厉。
顾思琪嘟囔着:“擦了药还得擦口红,还不如不擦。”
陆凡珂狠狠瞪她,“都这样了你还敢擦口红?”
顾思琪无所畏惧,拔高声线,“不擦怎么行,你是想让我天天戴口罩,还是要让我顶着这个明显的伤口天天接受别人的注目礼?”
行啊,还学会狡辩了。
陆凡珂默了默,无可奈何地说:“不管怎样还是得先把伤口处理好,否则感染就麻烦了。”
顾思琪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这次她没有反驳。
“药呢?”陆凡珂自顾自地说:“你不会也没买吧?”
顾思琪下巴点了点桌面。在她手边,放着一面小镜子,一管口红,一瓶生理盐水,还有一包医用棉签。
陆凡珂分别拿起来看了看,最后捏着那瓶生理盐水问她:“只有这个?”
“嗯。”
顾思琪昨天回来的路上就去了药店,那店员见她伤口已经止了血,患处也不大,就只给她拿了瓶消炎水。
买药的过程不到一分钟,顾思琪却经历了一场难言的尴尬。
给她拿药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他盯着顾思琪下嘴唇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戏谑地说:“美女,你这伤口是被什么咬破的吧?”
顾思琪脸一热,却是不动声色,冷冷淡淡,“你猜对了,我这是被块木头咬伤的。”
那男的表情变得相当玩味。直到顾思琪付了款离开了,他仍是没想明白木头怎么能把人咬伤。难不成那木头成精了?
思绪拉回。
顾思琪看着身边还在认真研究生理盐水的人,直截了当地说:“我伤口痒了。”
陆凡珂猛地抬起头来,视线定格在她下嘴唇处,“现在擦吗?”
“当然了。”
不然她拿一大堆东西过来做什么。
陆凡珂一会儿看看手里的东西,一会儿看看她的嘴,犹豫了大概五秒钟时间。
“你去那边坐。”
顾思琪乖乖走了过去,像小学生一样坐好,挺胸,抬下巴。下嘴唇撅起……如果不是伤口破坏了美感,她的唇形和唇色相当诱人。
陆凡珂拿着东西过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她顿了顿,抬手,心无旁骛地用沾湿的棉签在伤口处点涂。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她知道顾思琪正虎视眈眈地审视着自己,所以刚涂好,她就急于撤离。
顾思琪早有防备,及时抓住她的手腕。
陆凡珂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目光如水,轻声,“我得先把棉签丢了。”
顾思琪迟疑了一下才放开。
陆凡珂转身把棉签丢进垃圾桶。
还没等她直起腰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顾思琪贴得她那样紧,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凹凸有致的轮廓。
想到这里,陆凡珂脑海中浮现那天的画面。
顾思琪毫无保留地站在她面前,滚烫的透着少女独有香味的身体贴了上来,牢牢困住了她。
同一天的下午,顾思琪问她:“刚刚有感觉了吗?”
陆凡珂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有。”
天大的谎言。
长这么大,陆凡珂几乎没有说过谎话。她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