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筱白,你怎么听不进去话呢,别太过分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生出来的叫孩子,没生出来的不叫。”和筱白坚决地说,“它在我的肚子里,我不想生就不生。”
关于孩子的事情,和筱白和陆良鋭谈崩了,陆良鋭的态度很坚决,他认为和筱白是被突然怀孕的消息吓傻了,让她冷静一下就能接受,反正就是坚决不肯让她做掉孩子;和筱白的态度很固执,她认为这个孩子来得十分不是时候,如果她稀里糊涂地生下孩子,她一辈子就拴在陆良鋭身上了,很多事情她还没弄明白就只能稀里糊涂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余生里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会是,“孩子都生了,你还闹什么啊,早知道这样,当初何必把孩子生下来跟着你们闹腾”。
每次这样想的时候,和筱白就能吓出一声冷汗。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她都没做好成为一个母亲的准备,却被推着赶着放置在这个角色。她说我做不了,没有人理解她,所有人都抱怨她矫情做作想太多,这时候最应该关心她的陆良鋭,却和她冷战了。
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说,和筱白你错了。
错了,可她是什么时候开始错的呢?
错在,要清醒的时候却装扮了糊涂,而又在该糊涂的时候不合时宜地清醒着。
陆良鋭下班回家,和筱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眼神有怨恨有疏离,她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陪我去医院?”
“我很忙。”陆良鋭再一次说,“和筱白,你别闹了,我很累了。”
和筱白说,“把它做了,我们就都不累了。”
“它是我的孩子,我没有不要它,我为什么要去做掉它。”有时候陆良鋭说话也挺难听的,挺狠的挺毒的,“既然你不肯要它,你就自己去把它做了吧,我不会拦着你。”
和筱白没穿袜子,她光脚盘腿坐在沙发上,闻言抬头看着陆良鋭,她低头,额头在蜷缩起来的膝盖上蹭了一下,她把脚放进拖鞋里,“我知道了,以后都不麻烦你了。”
陆良鋭回金塔后,再住在那个小的出租屋里有些不合适,他们后来搬了一次家,两室两厅。现在刚好,一人一个房间。
陆良鋭跟在她身后,他以为她只是最初接受不了,可这已经一个星期,和筱白的状态越来越糟糕,“要不让我妈来照顾你吧。”
“不用了。”和筱白说,“不麻烦你们了。”
“和筱白,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不要这个孩子,你就能消停了?”
和筱白摇头,“没有它,我们就结束了。”
“那就留着它。”
和筱白还是摇头,“我们已经已经结束了。”
陆良鋭觉得现在的和筱白简直无法沟通,她明明那么喜欢小孩子,为什么这么排斥要孩子呢?
自从存了要孩子的小心思,陆良鋭的烟早已经戒掉了,和筱白本来瘾就不大,如果他不在她眼前抽烟或者不让她听到那个字眼,她就不会主动想起来还有个那个事物的存在。这个孩子来得太快了,陆良鋭是打算忙过这阵子,带和筱白去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