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空荡荡的。一个穿着锦衣白袍的公子坐在台前,面前摆了一桌酒菜,身边却无一个女伴。
他听到动静,转头瞧了几人一眼,又不感兴趣地扭回去。
其余人也注意到了这位面如冠玉的公子哥,看打扮神态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只是落了座,酒菜端上来,就不再在意了。
只有侍卫长取了几只奶饽饽,站在入口,时时注意着外面的囚车。
他不愿意就坐,盈盈却端着酒杯又贴了过来:“公子车上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如此心心念念?”
侍卫长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盈盈许久没有被别人给过冷眼,却觉得这小哥更合心意了。她面上仍挂着笑,对着前面的锦衣公子努努嘴,撒娇道:“盈盈见到小哥哥便觉得有缘,又怕小哥哥像那位公子一样心有所属,您可莫怪。”
“说来那公子也是痴情,日日在此等着歆姑娘。”盈盈颇为艳羡地感叹了一句,又捧着手中的酒杯往侍卫长嘴边送:“小哥哥赶路辛苦,喝杯酒暖暖身子。”
这酒色清冽却醇香,侍卫长微微拧了拧眉头,盈盈便把酒杯凑到自己唇边:“您还怕我给您下药不成?”
说着便饮了半杯,又将印着鲜红口脂的一面对着他递了过去。侍卫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败在了美色之下。
两个人推杯换盏,几杯下了肚,场子里忽然稍稍安静了几分。
一个身着粉衣面带轻纱的少女抱着琴上了台,看起来比在场的姑娘们还略稚嫩的模样。只是她虽年纪不大,颜色却压倒群芳,眉目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暖,只一眼便让人心生亲近。
那锦衣公子立刻收起了脸上不羁地表情,端坐好,脸上染上了极温柔的笑意
少女却不看他,将琴放好。轻弹了两下试了试音色,便弹起了一支曲子。
高山流水,蝶舞鸟鸣。
那姑娘拂地认真,一曲罢,锦衣公子才拍手称赞:“极好。”
歆姑娘并不理他,自顾自抱着琴要下台,一转身却忍不住一声轻笑。
只是她刚下了台,便一个醉醺醺地侍卫站起来,笑嘻嘻地说:“小姑娘长得如此甜,不如再唱支小曲儿给爷听听,爷看看是不是也甜?”
“老四!”侍卫长怒斥到。
那名叫老四的侍卫却恍若未闻,摇摇摆摆地站起来,走到歆姑娘面前,伸出手要拉她的手臂。
少女立即后退一步,嘴中怒喝:“请您自重。”
同时一枚果核弹过来,正打在老四手臂上,虽只是果核,却钻心地疼。
“谁给你的胆子碰我的女人!”他身高腿长,几步便跨了过来,侧身将老四隔开。
“谁是你的女人……”歆姑娘嘟囔了一声,却乖乖地躲到了他身后,抬眼看到他耳尖都红的要滴血。
☆、蜃楼
老四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只觉得酒气往上涌,全身都烧地厉害,仿佛理智被一把烧光了。
他摇摆着身体,伸出手指着眼前这对男女,嘴里骂骂咧咧地:“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个卖唱的……啊!”
锦衣公子掰着他的手指,刚刚一脸的笑意已经不复,脸上冷的像是要淬出冰霜来:“你说什么?”
老四哀嚎着不应他,后面几个侍卫却握着刀站了起来。正中间一个看起来最粗犷的大汉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