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收拾了家里,便都拿着针线都往徐家来了。往凳子上一坐,屋里暖和不说,还有丫头专门给她们倒茶水拿果子,再听听徐婆子讲讲京城的事,听了稀奇还长了见识,回娘家或者走亲戚时候学上一学,哪家不高看一眼呀。
老邻居李婆子坐在炕沿上,看着徐婆子头上皮毛抹额,忍不住咂舌道:“徐嫂子你家现在真是富贵了,还在脑门上整了块皮毛,屋里这么热你也不怕捂得慌。”
徐婆子一脸“你什么都不懂”的表情看着李婆子:“这你就不知道了,京城里那些老夫人都这么戴,我进宫的时候太后头上戴的那个才叫富贵呢,镶金嵌玉的不说就上头那花纹也不是十天半个月能绣出来的。我去镇国公府,那家的老太太是超一品的诰命,超一品你们懂不?”
众乡亲全都迷茫的摇了摇头,徐婆子抬眼想了想,道:“反正就是品级老高了,咱县太爷见了他都得磕头。”
众人恍然大悟,齐声:“哦!”了一句。徐婆子接着说:“我常去她家听戏,她那抹额一天带一个,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我起初也不爱戴这玩意,是咱家郡主孝敬我,亲自给我做了几个,让我轮流着戴,就这个是用的貂狐的皮毛,还有那种镶宝石的、拿金银雕花的,不瞒你们说我戴上那种都不敢动,就怕上头的宝石掉了让人捡了去。”
乡亲们闻言十分赞同的点头:“就是,宝石啊金啊银啊,藏箱子里才安全,戴头上丢了可咋整。”
大光朝抹额只在富贵人家流行,或者极北的寒地受人追捧。平阴镇这里冬天不算冷,因此戴抹额的人并不算多。只有镇里有几家有钱的人家从府城见过学了戴去,像村里的人连听都没听说过。
这些婆子们挨个都凑跟前瞧瞧这玩意是怎么做的,徐婆子还特意拿出了一个外用绸缎、内以丝绵衬里、外表施以彩绣的抹额给乡亲们瞧。
这可是京城戴的新鲜玩意,过了没几日,这沣水村的女人们不管年轻年长,家里宽裕的都弄了一个抹额带,家里有些闲钱的买了兔毛做一个,舍不得买兔子皮的也有拿找了块棉布缝了两层上头锈些花样也十分漂亮。
等这些人再来徐婆子家,徐婆子见每人头上一个抹额,顿时有些洋洋自得,觉得自己是个时兴的老太太,带动了整个村里的潮流。她还煞有介事地指点她们:“你这个抹额和你衣裳的颜色不配,你很该穿一个石青色的衣裳才压的住颜色。”
“狗蛋她媳妇,你年纪那么轻怎么不涂香膏,看看脸上都吹的有些红丝了。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年轻的不打扮起来,等到我这个年纪打扮了也不好看了。”狗蛋的媳妇摸了摸自己有些皴了的脸,又瞅了瞅徐婆子明显白了不少的皮肤,忍不住问道:“大娘你这是擦了你自家做的香膏吧,我记得我刚嫁来的时候,您老脸上可没这般好颜色。”
徐婆子忍不住又显摆起来:“我用的香膏铺子里可没的卖,那是咱家郡主拿了个药方单独配的,里头都是人参、灵芝、蜂王浆这样的好东西,配那一小盒就不知得费多少银子。这用胭脂的时候也有讲究,我家郡主说,要洗了脸先用玫瑰水扑一扑,再抹上这香膏,只消一个月就能瞧见脸上变白变嫩的。如今俺家给宫里进的胭脂,就有这一种,连太后娘娘都赞不绝口呢。”
听着徐婆子一口一个我家郡主,乡邻们都羡慕的没法,这徐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