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起吃。”
宁氏说:“你吃了饭就瞌睡,还是回你自己屋子吃,吃完了好直接睡一觉。一会你弟弟们下学回来,不知道有多吵闹,到时候该睡不好了。”
青青听了这才罢了,又说了几句话方才站了起来,朱子裕从丫鬟接过披风给青青围上,夫妻两个和宁氏道:“娘,那我们走了。”
宁氏点了点头:“去吧,晚上过来吃饭!”
小两口两个回了屋子,丫鬟赶紧去拎食盒,青青吃了饭围着屋子绕了两圈消了食,就准备躺到榻上歇晌。
朱子裕见状忙拦住她,说:“你昨晚就因为琢磨今天这事才没睡好,今早又早早地起来了,还是脱了衣裳到床上睡香甜。”
青青此时已困的睁不开眼睛了,靠在朱子裕身上耍赖。朱子裕好笑地圈住她的腰,一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内室走去。
小两口在家里互相搂抱着呼呼大睡,徐鸿达则穿着官服坐在公堂上审讯孟松。孟松在牢里呆了几日,一直在说还是不说中犹豫徘徊。徐鸿达是个好官,起码对犯人没有施以刑罚,就连王二虎和杨大壮两个刺杀他的犯人,也给请医延药,没让他们死了。
原本想拖着,看到底徐鸿达能查到多少东西,可自打目睹了王有德的遭了暗算险些丧命后,孟松又改了主意。当了这么多年土匪,他深知土匪的习性,大当家的若是狠起来,不比王明恩差。进来了这么些天,也没见太平寨有什么动静,想必大当家的已经放弃他们了。
孟松知道自己头上这顶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是脱不下来了,据说这等行径按律是该当斩的。好在徐鸿达没受伤,又是个宽和的人,倒不如此时将自己知道的事如盘托出,换三人一条命比较划算。
孟松在喝了一大碗羊肉汤又吃了两个香酥的烧饼,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活着多好,起码有这么好吃的羊肉汤。
跪在堂前,孟松都不用徐鸿达问话,爽快地从自己刚入太平寨讲起,细数了自己经历的太平寨的种种经历。孟松是个小头目,并不算陈四海的心腹,因此陈四海交给他的活虽然也有几桩命案,但多数是小打小闹的。这回刺杀徐鸿达的事正巧是因为他接待了王有德,又自告奋勇地把活给揽了下来,才会出来后面这些糟心的事。
跪在那里,孟松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说着说着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徐鸿达正听的精彩呢,就瞧见孟松给自己打的呜呜直哭,顿时有点无奈:“好好说你的,哭什么哭!”
孟松拿袖子抹了把眼泪,真心实意地说道:“我就后悔我嘴贱这事,您说若不是嘴贱这活也轮到我下头的人,那边您去太平寨若不是我多嘴也不会把自己送进来,这不都是这张嘴惹的货吗?”
徐鸿达看着他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孟松只顾着哭,也没听清徐鸿达说的什么。徐鸿达接过堂事笔录,略微翻了一遍,心里有些不满意。这孟松虽然说得多,却没说到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上。将堂事笔录又递给刑房的书吏,徐鸿达问道:“前任巡抚李光照落马致死的事情是不是太平寨做的?”
孟松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这个说不准,这事多半和三乡寨有牵连,我也是听我们寨主有一次醉酒后说露了一句,但是听的不真切,不敢打包票。”徐鸿达点了点头,见孟松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便让他签字画押,吩咐人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