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想,直到有一天,她坐着针线,忽然腹痛如绞,下身也湿了一大片,带她们做活的嬷嬷才发现不对,登时头都大了。
将人拽到一个火炕上,解开棉袄、拽下裤子,圆圆的肚子已说明了一切,此时也来不及想别的,两个年纪大的嬷嬷洗了手帮她又推又按的,帮她接生了个闺女。
扯了件旧棉袄将孩子包起来,针线房的管事嬷嬷喝道:“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到底是和谁私通生了这个杂种?”
丫头也不敢隐瞒,哭哭啼啼把蜀王拽她上炕的事说了,这下管事嬷嬷傻眼了,只能硬着头皮亲自去回蜀王妃。蜀王妃虽恼怒蜀王不尊重,但听说蜀王早已把那针线丫头忘了,又只生了个女孩,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只说:“就叫她养着吧!”便不了了之了。
因此薛姨娘虽是蜀王的亲生女儿,但一直在针线房养大,直到她八岁那边,蜀王估摸有了野心,这才将娘俩接到后院,虽薛姨娘的生母还是丫鬟身份,但薛姨娘却被精心养育起来,还特意请了先生教导她诗词书画。
让青青惊呼的这封信是蜀王妃写的,上面详细的写了薛姨娘生母李氏的近况,又情真意切地说请了名医诊治李氏的眼睛,还哀叹说当年奴才们蒙蔽了她,她们母女在后院白受苦了八年,这才让李氏的眼睛都累坏了,自己是多么心痛。好在如今有名医给调养着,天长日久的总能治好。嘱咐薛姨娘一定要牢牢抓紧王明恩,利用王明恩在盐商中间的影响力,为王爷争取更多的人力支持和银两的支撑,待兵强马壮之后,王爷定能成就大业,到时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承认她的身份,还可以册封她为公主,让她的儿子当国公爷。
宁氏看到最后,点了点头:“这一家子野心都不小。”
徐鸿达说:“别人不知道,但王明恩一定知道薛姨娘的身世,因此才死心塌地地跟着蜀王,也放心让薛姨娘收着这样的账本。”
青青摇了摇头,一脸怜悯地说:“这薛姨娘就是个傻子,就是蜀王真的成就了大事,也不会认她的。除了王明恩,谁知道薛姨娘是蜀王的亲生女儿?蜀王夫妇两个明摆着拿她当棋子罢了,即便蜀王真能事成,这薛姨娘也只有死路一条。旁的不说,若让世人知道蜀王的女儿给盐商做妾,蜀王还有什么颜面、还有什么威信在四川立足?”
徐鸿达道:“不过是个痴人罢了,还抱着她生母能当贵妃自己做公主的美梦呢,但凡是个头脑清楚的,也该明白自己的处境并不像蜀王妃说的那般美好。”
青青问道:“这几日搜回来的东西足以证明蜀王谋反了吧?”
徐鸿达点了点头:“只等总督上任,就可以动手了。只是还要摸清楚哪些人牵扯了进去,好一网打尽,不让一个余孽漏网。”
徐鸿达一连在家整理了几日的证物,在孟知府要前往成都迎接新总督上任的时候,徐鸿达穿戴整齐出现在知府衙门外。
孟知府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徐大人身体养好了?我看着你红光满脸病好的倒是快。”
徐鸿达淡定自若地笑道:“不过是起夜穿少了犯了咳嗽了,吃了我闺女配的药已经大好了。”
一听徐鸿达提起她的郡主女儿,孟知府不得不把满肚子的不满给咽了回去,面皮抽搐了几下,努力将火气压下去,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徐大人这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