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也应了这事,只是他们出钱不如我爽快,蜀王便将川南这一块交给了我,每回筹集银两,都是由我牵头。”
徐鸿达点了点头,又问道:“孟知府到底知不知道谋逆这回事?”
王明恩道:“蜀王没同他明说,但我想以孟知府的老练,他多半也猜的到吧,要不然他为何那么积极的帮着蜀王牵线促成这事?”
徐鸿达想了想孟慎矜这个人的秉性,心里倒有些疑惑,总觉得他没这么大的胆子。王明恩不等徐鸿达继续问,又老实说道:“咱川南多半是盐商,官员倒是不太多,旁边几个府倒是有不少官员参与了进来。”
徐鸿达神情一震,忙道:“快说。”
王明恩说:“马场刚建好那一年,蜀王心里高兴,便邀我去他家过年,因我住在前院,便将那来走礼的官员们都记下来了。”见徐鸿达有些遗憾地叹气,王明恩道:“我知道这些未必都是蜀王的人,但其中有一些是蜀王亲自见了的,还在书房密谈了许多,我想这些多半和谋逆案有关。”
徐鸿达忙叫书吏把这些人的名字记下来,回头抓了蜀王后,逐一审讯到时候就知道和谋逆有无牵连了。
说完了谋逆的人,王明恩似乎有些不过瘾,又把这些年收受贿赂的官员们举报了个遍,想了想又说:“大人不是想查李光照落马的事吗?其实这是张家的一个子侄叫张志刚干的,那会儿他刚不知从哪里学武回来,归来的路上我和李家的李明浩正好瞧见了他,便拽了他去吃酒。李明浩没安好心,把李光照的新政说的十分苛刻,张志刚年轻气盛,又仗着自己刚学了功夫,登时就火冒三丈,非说要给李光照好看。过了半日我们听说李大人骑的那匹马不知被什么打断了膝盖骨,将李大人摔了下去,又不巧李大人头撞在石头上,登时就死了。”
徐鸿达心里有些发酸,沉了脸道:“将张志刚和李明浩都给我带回来!”
王明恩将知道的都倒了出来,居然觉得分外满足,仰头大笑又落了泪:“有藩王、官员陪我一起死,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徐鸿达摇了摇头,让人把王明恩押下去,王明恩闻言连忙磕头问道:“大人,有一事还望大人解惑?”
徐鸿达点了点头,王明恩道:“为何大人忽然怀疑蜀王谋逆的?”
徐鸿达眯起了眼睛摇了摇头,既然青青要保王夫人,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可怜王明恩至死也不知道,这件大案牵扯出来,只因王夫人对青青说的一句“蜀王养马都是我们老爷出的银子。”这样简单的话。
朱子裕之前带来一百亲兵,如今都听徐鸿达调遣,登时倾巢出动,半天时间就抓了人回来。前脚徐鸿达将人带回兵营,后脚张志刚的母亲去了张家老宅去求张大老爷张圣和,李家的夫人也亲自坐了马车跑到孟夫人面前哭诉。
此时孟知府也不顾男女有别了,听到一言半句的进来问李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夫人拿着帕子抹着眼泪道:“还望知府老爷给草民做主,中午时候,乌压压来了一群兵,抓了我们老爷就走,问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只说要徐同知大人审我们老爷刺杀李巡抚一案。苍天有眼,我们老爷连刀都拿不动,怎么会刺杀巡抚?”擦了擦眼泪,李夫人又说:“听说张家的一个侄子也被抓走了。”
“这个徐鸿达,他到底想干什么?”孟知府气的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