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修同志很是坦诚的给了诀窍:笔画越少时间越短威力就越大。当然,方位准确线条流畅是基本。
蔺修的法阵,直接取力于自然,无需耗损绘阵之人的仙力,也就是说,只要二小姐体力足够,想画多少都行。
火灵儿是个执着的,学会法阵后,时时刻刻都在练习。二小姐坐在小塌前,淹没在无尽的草纸中,满头大汗的挥着狼毫,一脸嫌弃又十分认真。只是对笔墨这种东西着实不喜,画了许多天,进展不快,连线条粗细都不能掌握,一个简笔画般的小阵法,画出来也是皱皱巴巴一坨,完全不能分辨是什么。
这一点上,就算君大爷也不能宽慰,毕竟这种事必须亲力亲为,做不得丝毫假,着急也没用,不如认真疗伤。
二小姐正心烦得焦头烂额,蔺修又来通传,说是监国大人在天下第一楼摆宴,要替天师大人补齐乔迁新居的庆祝。
在自家酒楼摆宴,送上门的银子不赚白不赚,天师大人顶着一张墨迹斑斑的小脸欣然赴宴了。
杨坚同志监国久了,心痒难耐,也不知许了蔺修什么好处,大妖怪居然同意当了说客。
席间,朝廷里重要把手都到齐了,众人敬完酒道完贺送完礼物,却不知怎么将话题引入改朝换代,气氛微微尴尬。这些人心思昭然于脸,只巴望着蔺先生能痛快点儿进入正题。
蔺修一脸笑意坐在火灵儿身侧,轻睨场上神色各异的众人一眼,慢慢开口:“在下乃方外之人,诸位总不至于让我直接跟天师大人开口罢。”
虽然蔺修好像什么都没说,但火灵儿正收礼收得高兴,闻言立刻偏头问道:“什么事儿不能直接说了,还要拐几个弯子不成?”
杨坚一听,心道有门儿了,笑吟吟的接口:“昨夜,小皇帝宇文阐失足落水,命危不治,国不可一日无君,总该有人继承大统,小的想请示天师大人,这……”
小二妞一听这前缀,立刻毛躁了,一拍桌子怒道:“一个破皇帝,谁有本事谁当去,请示我干嘛,难道还要我去磕头进贡才算数不成!”
二小姐态度明确,杨坚大喜,心中大石落地,面上荣光焕发,在场众人心底如点了烈火目光如炬。
蔺修垂眸弯唇,又饮了一杯。改朝换代早已诸事具备,只欠东风,二小姐这一句话下,怕是明日便再没了宇文一族的江山天下。
为了成全家父本愿,太后娘娘杨大小姐昨夜就抱着宇文阐跳了洞庭湖。所有相关之人积极攒动,以备天师大人的怒火。如今所现,众人只当虚惊一场,然,皆大欢喜。
只有小么么心下哽咽:大姐也真是,不愿做公主死就死吧,干嘛非得拖上咱跟班儿,改个名字不叫宇文阐不就好了吗,为何一定非得要死呢?
好歹当了皇帝,再说是二小姐的跟班儿听起来有些刺耳,于是臣子们建议换个字号。杨坚同志仍然有些忐忑,遂请教蔺先生。
蔺修一笑:“你觉得二小姐能认识?”
皇帝陛下了然一笑,立刻建号为隋,定都长安,将军府赠与蔺先生。
蔺修又顺便提点道:“既然已为皇帝,想法可施,便不用事事劳烦天师大人。”
杨坚目光一亮,点点头笑容更盛。
此次换了旗子,江城并未动荡多久,老百姓们只是一脸“哦,换了皇帝,天师大人还是天师大人啊,不愧是天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