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子中有任何一个去求娶的话,难保皇上不会多想。可此女如此德才兼备,家世显贵,如若皇子不去求娶的话却又显得刻意。
两人一路上都没再说别的话,马车上景修明显也在沉思,沉钺知道这些对他倒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对五皇子就难说了。
进了飘渺院,景修让人备饭到侧院,就和沉钺去了侧院。他吩咐冯吉辛按照在月林居学的泡茶方法去泡些玉美人来。冯吉辛知道这也是让自己撇开关系的方法就领命去了厨房。
余了两人在屋里,沉钺扶了景修坐在榻上,她知道绑着锦带景修肯定不舒服,她站在一侧轻轻解开了墨蓝锦带放在一旁,景修趁势握住了她一只手,“摸起来好多了,一会儿用过饭再涂次药膏。”
沉钺仔细看了看他的眼,还是没什么变化,每次看到这双眼她就会想起以前那双摄人心魄的紫眸,她心内酸涩非常,连眼泪都要流下来,一时又怕景修担心强自忍住了。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没?以后凡事都小心些。”她掩饰性地抽出手轻轻理了理他的发丝。
“不是早告诉你了,早就好了。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了。”景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说道。
怕她多想,他连忙又说道:“你也知道,如今简尚书的嫡女成了花仙,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沉钺闻言,坐在他旁边,“恐怕这件事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不排除是有人故意设的局。”
“我也是这样想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局不是别人设的,是宫里的老头子!”景修皱了皱眉说道。
“你说是皇上?也说的通。”沉钺虽早知道天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这未免太让人吃惊了。
“不用担心,老头子无非就是想折腾人罢了。我反正是个草包纨绔,这局不是针对我的。我们只要看戏就好了。”话虽如此可他心里也清楚,老头子这明显就是冲着老五来的。老三已有嫡妻,如今唯有老五又已是这般不上不下的年龄。
沉钺观察他的脸色,知道他只是口是心非,“殿下,话虽如此,如若真是皇上设下的局,不论如何选择都是错的,求娶会被认为有野心,不求娶又因太刻意免不得让皇上认为心机深重。”
景修叹了口气,“这局是冲着老五的,你不用担心,以逍遥侯的睿智肯定有应对之法。”
沉钺应了一声,她试探着问道:“五殿下如今已是二十四岁有余,为何还没娶亲?”
景修叹了口气,“这也是他自己的事,他对逍遥侯的大女儿有意,不过想来老头子不同意。”
沉钺吃了一惊,没想到温润如玉的景斐也是个痴情的人,“啊,真可怜,那逍遥侯和林姑娘是什么想法?”沉钺如今和景修两情相悦,最看不得生生拆散有情人了。
“还能有什么想法,无非是生生挨着罢了,林姑娘今年也有二十岁了吧。不说他们了,说说我们晚上吃什么。”沉钺看他不想多说也就顺势岔开话题。
果然不出所料,三日后,京中就盛传简尚书看上了栎阳侯的嫡长子杜嘉劲,要将花仙简又琳许配与他。原来那日花神节花仙评比后,简府的马车竟然在出谷的路上坏了,马车狂飙差点酿出祸端,幸亏从军中回京的栎阳侯世子路过救下了简姑娘。
传言两人一见钟情,世子当日将人护送回府,第二日一早就派人上门求娶,简尚书早知此人年少有为,敢拼敢搏,又见此人一副沉稳儒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