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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钺边慢悠悠地踱来踱去边说道:“冒琛此人如此将才,我每次问起你总说不知道,不清楚。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所以我推测冒琛必定跟你有关系!听说他是在去年深冬时节去林府拜谒成为座上宾的,到了如今,我肯定你当初去秣陵祝寿必定不仅仅是祝寿,你一定还有别的目的,所以我猜你是去秣陵寻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冒琛!”
景修张大嘴巴,一丝冷汗爬上他的鬓角,钺儿不会什么都知道吧!枉自己还沾沾自喜的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沉钺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如何?你还打算瞒着我吗?”
景修不敢擦汗,他有些无奈的往后一仰躺在榻上,“不是我有意要瞒你,说实话,我不想让你再参与其中了,毕竟萧匡注定要失败,你的大仇也算报了。”
沉钺真的想把他揪起来好好问问他,当初是谁逼着自己承诺风雨同舟的,如今倒好,每次都是他说到做不到,“我写的那封信呢,你还给我。”
景修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好的要它干嘛,好了,我认输,都告诉你!怕了你了。”他无奈地说道。
沉钺走到桌边倒了盏茶喝了口,“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自以为是的,反正以后休想瞒我一件事,你自己想想以后应该怎么做吧,不要总是食言而肥。“
景修擦了擦汗,只好灰溜溜地坐在了榻上,他有些可怜地说道:“钺儿,我哪敢骗你啊!我都说好不好,当初去秣陵表面上是给毓瑶公主祝寿,其实我就是要找冒琛,他本是离阳府纪家的后人,你应该听说过一百多年前的梁涵之乱吧,我的曾祖父就是拜了纪氏兄弟纪骁和纪骜为将才平定了梁涵谷的战乱。”
他叹了口气,“只是纪氏族人深知狡兔死,良狗烹的道理,竟然婉拒了曾祖父赐予的高官厚禄,隐姓埋名挂冠而去。说起来我当初能找到他也是他自己愿意让我找到,这个家族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安稳年月你休想找到他们的踪迹。”
沉钺点了点头,这样一个家族,如此眼光和处事之道,令人敬仰神往,“那按你的意思,这个冒琛在功成名就之时必定会隐身而去了!”
景修也有些惆怅地点点头,“必定会隐姓埋名,确实令人敬畏,当初找到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问我,不等我说服他跟我回莲川,他自己就说要去林府拜谒。想来他早就有预感吧。”
沉钺走过去点了点他的额头,“那你瞒着我是怕我看出你心里其实还是关心五殿下的是吧,你可真是好脸面,从来不叫声五哥!我知道了只会替你们高兴,还会取笑你不成!”
景修拉住她的手,他扯了扯嘴角,“钺儿,男人总是爱脸面的,尤其是你,我更是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狼狈不堪的一面。”
沉钺坐在他身边,“你这性子真是别扭,最是口是心非,要我说啊,五殿下这些年过的太苦了。亲弟弟这样戳他的心,父亲又处处棒打鸳鸯,也不知林大姑娘待他如何?”
景修闻言不依的说道:“怎么。你可怜他?快省省吧!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的手不想要了?”
沉钺闻言失笑,真是个别扭的人!“我只是希望你真正的放下心结,体会到真正的快乐,明白人世间还是有许多温暖和真情的。”景修本想反驳,话到嘴边也只剩一声叹息。
纵然马上进入腊月,年关在即,莲川却并没有往年的生机,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