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钺闻言心里失笑,“哈哈,大娘也爱俏,你自己选吧,你这个年纪我这店里的都能用。”
喜丫的脸红了红,“好,对了兴华哥,那个过年的时候去我家吃年夜饭吧,我娘的手艺可不错了。”
沉钺抬头看她,喜丫的脸整个红透了,沉钺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意思啊,喜丫,恐怕我要往县城去一趟,我有个娃娃亲是县城西郊的。”
喜丫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捂住脸转身就跑了,沉钺松了口气,希望她能想明白吧。
沉钺已经逃跑一个月了,祁王府里景修连日来暴躁不堪,就连袁敏州都被打了二十大板。那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竟无半点消息,倒真是个胆大心细的。
景修仰躺在侧院的榻上,当初第一次看清她的长相也只是觉得跟那人有些许相像罢了,及至后来自己对她动了心又哪里还有别人什么事,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荒诞的想法!
若说自己是真的情根深种她必定是不信,可这一年多来自己唯一能确定的是只想要她相伴,只想同她走过余生,记得她的眉目,记得她的喜好,记得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若说无情,又怎会为了她变成另外一个人,扭曲了本性的去压抑自己迎合她。也不知她现在在何处,这么冷的天可能吃饱穿暖,可会想起自己,可会恨自己?必是恨的吧!
那个人的眉目他早已淡忘了,他对她只有愧疚,再多的却是没有,当初只想救她逃出生天,远远的送走她,又哪里有什么私情。可是钺儿不信自己,她甚至要杀了自己,走的这样决绝恐怕对自己恨到了骨子里。
袁敏州完全没想到会有这出事故,他知道爷有个表妹没入了官妓,可自己从来没见过爷对她如何呀,顶多只算心有愧疚罢了,怎么钺姑娘就笃定爷要拿她替换表姑娘呢?
这些天来整个堇昙国都被爷翻遍了,根本没有钺姑娘的踪迹,唯一的去处不是军中就是邻国。钺姑娘没有武功又是一介女子去军中的可能很小如今的形势去雾渺国的可能性最大。
将近年关,前线又传回了捷报,冒琛出其不意偷袭了萧家军,不敢近身迎敌烧了对方大部分粮草就匆匆撤回了青玉城,虽然斩获不大,可在这隆冬季节毁了敌人的粮草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按照侯爷的意思,翻过年军中都能配上削铁如泥的兵器,到那时区区萧家军何足挂齿。
过完年沉钺去县城采买原料的时候竟然看到有人在附近的胭脂铺里拿着自己的画像盘问,她吓了一跳,除了景修不做他想,当即找了个客栈让小二买来衣服和脂粉,她把自己画成了一个丑陋的妇人,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也没有回荷香镇,径直取道北上雾渺国国都潼临,人越多的地方越是鱼龙混杂,越有利于自己隐藏。
潼临城四面环水,是一座水上浮城,沉钺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完全矗立在水中的城镇,一路上大大小小的船只来来往往,竟也是不输于土地上的繁华。
她找了家客栈歇脚,准备在城中逛逛再决定干什么,胭脂是一辈子也不能再制了,必须找新的营生。
逛了半个月后她在城北盘下了一家店铺,准备卖衣料布匹,如今的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丑陋夫人,在城北的一众店铺中一点也不显眼。她有的是耐心,就不信景修能找自己多长时间,等过了风声,自己一定要花重金请人把援璇折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