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比“我爱你”三个字还难以开口。
邢衍还在看着窗外的风景保持脸上的笑容,他是打算一整天都用这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来面对自己了吗?而且还是在他们即将去到老家房子的路上?
早上何其还为拆迁这件事流了几滴眼泪呢,现在车内的两人突然变得各怀心事,忧心忡忡。
何其觉得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不能再继续下去,于是他假意清了清嗓子,打算吸引了邢衍的注意力。邢衍开口比他早一秒,在经过一片绿油油的稻田时,他几乎是兴奋地叫了出来:\”whatabeautifulpce!\”
“啥?”身边的男友突兀地来了一句英语,让何其猝不及防地愣住了,手上握住的方向盘差点打滑,何其震惊地看向邢衍,怀疑他突然中邪。
邢衍看上去真像中邪了,他指着车外的景色两眼冒光地对何其说:“这是什么?有水的麦田吗?我从来不知道中国还有这种地方!”他看起来就像个假洋鬼子!不过他确实是个“洋鬼子”。
何其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看着他:“邢衍,你被邢衍感染,他很开心有一个人喜欢上了这片土地,尽管邢衍爱屋及乌的可能性很高。
如果不是坐在何其的车子上,邢衍会希望沿着村边公路行走。自从高速公路通了以后,这边的省道反而没多少车从上面开过了。沿途一路安静,没有大型车辆驶过扬起的灰尘,偶尔几辆三轮或吉普开过,何其居然都认得上面的驾驶员,听着他用家乡话跟这些人打招呼,他感到新鲜又有趣。
他看到了不远处成排的房子。“这就是你的家乡吗?”邢衍问他。
“这是我长大的村子,很大吧,从这里到我家光走路就要好久呢。”何其说。在来这里之前,何其曾担心邢衍会不会因看见这村子的落后而感到失望,事实是他考虑过多了。关于何其的所有事,邢衍都不会觉得失望。
村口处有一座石头雕造的门坊,看上去有一定的年头了,邢衍十分的好奇,他问那是什么。何其说那是他们村的门面,几百年前村里出了第一个进士,大家筹钱把它建起来,一直留到了今天。不过何其又撇了撇嘴,说道:“后来就再也没听说出过什么进士,大概那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车辆穿过那座门坊后,邢衍坐在座位上还一直回头往后看,何其跟他说等下午或什么时候他再带着出来把村子逛一遍,不用这么眼巴巴的望着。
邢衍乖乖地坐了回来,道路两边的荷塘闯入眼帘时,他又马上惊呼道:\”whatabeautifulpce!\”
何其都要开始怀疑他是故意用这个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