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好像”问题提供个准确答案,再说点什么。
骆叔的回应却出乎文灏意料:“好像是的。”
可能是看出了文灏眼中的不解,他补充道:“我出过事故,伤到了脑袋,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之间的记忆都没有了,上大学的事是已经去世的父母告诉我的。我想过去住几年,要是想起了什么,也很有意思。”
骆叔语调轻缓,眼尾细纹盛着溢出的微笑,仿佛这只是圆满人生中的一个调剂,但他头上的蓝色告诉文灏,他对解开记忆封印的渴望比表现出来的得要浓重得多。
他也用“好像”,是对父母的说法有所怀疑吗?
他想找回的是记忆,脑海深处的问题却是空白,也许他感觉到了,那段缺失的记忆中有某种存在非常重要,那才是他真正要寻找的对象,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种感觉伴随他多年,现在他决定花更多时间去找一个答案。
文灏帮不了他。
骆叔很快自己转开了话题,接下来的聊天都很轻松,文灏享受了美美的一餐,抛下无能为力的纠结,先前的想法又回到心中。
当老师的人最明白不懂就问的道理,趁着应安年去接电话、雪莉去洗手间的间隙,文灏向骆克讨教:“可不可以传授你追求雪莉的经验?我想追求的人也拥有强大的个性。”
骆克目光一转,马上抓到了重点,带着八卦、自得、遇同道混杂的兴奋回答:“大事上要强大,小事上适当柔弱,他们这样的人大多……我当初……你最好……记住,人格上的强大是魅力,生活中的柔弱就是诱惑啦。”
应安年挂上电话回来,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当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文灏一改之前的“自立自强”,脚没力气了就主动靠着他,被一直扶着回房间也不拒绝。应安年开始还担心,回去一检查,文灏的脚比早上时又好了一截。
人格上的强大是魅力,生活中的柔弱是诱惑吗?
如果一个人既想对一个固定对象施展魅力,又希望对其释放诱惑,那这个对象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想要什么?
结论出来之前,喜悦的星火已迫不及待飞上天空,嘭的一声炸成巨大的烟花。
理智的大坝长时间抵挡着不断上涨的感情湖水,从另一个人那里发来的开闸信号还没到达控制中枢,整个大坝都将被心脏急速鼓动造成的高温熔化。
第64章
蹲在身前的人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轻轻托着伤脚的手向中间慢慢收拢,仿佛渐渐合上的牢笼。
温度从脚底升上头皮,静谧凸显了它的存在,文灏条件反射地一缩脚,骤然加大的力道阻止了他的逃脱,连视线也被突然抬头的男人锁死。
一瞬间,文灏觉得自己像被一头猛兽盯上了,对方的目光化作铺天盖地的网,每一寸都带着危险的火花,越挣扎越深陷,他有些害怕,却更想引颈就戮。
他一动不动的样子落在应安年眼中变成了怯然。应安年看到文灏脸上的青涩,猛地冷静下来,抓着伤脚的手也放松了。
不真实感是巨大惊喜的孪生兄弟,长发青年的反应让应安年按下了马上挑明的冲动。
“弄疼你了?”
“没……一点点。”
应安年重新低下头,小心地把药喷上他的脚面,仔细揉开。相互摩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