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应不了了。
唇舌亲密接触的刺激不是含住对方喝过的瓶口能比拟的,仿佛将灵魂彻底冲刷的爽快收缴了他所有的行动力。他变成被大风高高扬起的风筝,随着应安年持续地牵引,在云端晃啊晃啊,久久落不了地。
酥麻攀上头皮,绕过脚底,掠过每一寸皮肤,渐渐汇成一股陌生的感受。这股感受很神奇,像一道行动程序,一被唤醒就渴望做些什么,尽管他现在四肢酸软,后继无力。
应安年放开了他的唇,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零碎地点吻他的耳尖、鬓角。
文灏大口喘息,空气充盈肺部,他明白过来。
在对这个人的爱浓郁到不可放弃之后,身体对他的渴求也变得更加强烈。这叫做欲望。
呼吸正常了一点,文灏扶着应安年的手臂毫不脸红地道:“我的火箭竖起来了。”
“什么?”两人的身体贴得那么紧,文灏的身体什么状态应安年早就感觉到了,并为此暗暗欣喜,但他此时仍旧愣住了。
“这个,它竖起来了。”文灏把腰部轻轻往前一撞,撞到了另一根充能完毕的火箭。
年长不少、在这方面了解更多的应安年竟然一瞬间红了耳根,有种无法招架之感。而说的时候、做的时候都不觉得有什么的人此刻脸也烫到要冒烟。
两个人带着急速的心跳对视,突然一起笑出来。应安年收紧拥着文灏的手臂,越笑越欢畅。
胸腔震动,笑声在戈壁滩上传出很远,又被风打碎成细小的愉悦,散落整个空间。
看应安年好好收起led屏,和他手牵着手往发射中心的建筑群走,文灏觉得发射场平整的地面都变成了棉花,每一步都轻盈得不可思议。
王工给应安年打电话,在路上接到他们,带他们去中心的食堂。
夜宵式的简单庆祝正在进行。飞船发射成功,进入预定轨道,两天后将与空间站对接,大家还有得忙,不过现在除了还必须在设备前紧盯着的人,其他人可以先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桌上没有酒,菜也简单,工程师们端着饮料和汤碗碰杯,气氛愉快。
文灏和应安年一起坐进其中一桌,听他们聊天,在问到自己时简单答几句,还处在晕陶陶的状态。
应安年和别人说着话,手从桌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指尖。文灏反手握上去,抓住应安年的手指一个指节一个指节捏过去,像在玩某种游戏。
不同于航天事业刚刚起步那些年,文灏目力所及的这些人里,年轻面孔占了很大比例。他们中好些都知道文老师,会不时把视线放他身上,但都保持了礼貌的距离。
也有粉丝。
结束夜宵往外走的时候,文灏的眼神和一个有些踟蹰的年轻男子对上了。他微笑了一下,对方快步走过来,高兴道:“文老师,我是你的粉丝,你推荐的另两位老师对我也有很大帮助。”
文灏和他聊了聊,年轻人提出合影,又自己补充:“给别人看的话我会模糊掉背景的。”
文灏笑着答应,年轻人却请他稍等几秒。他冲着远处挥手:“媳妇儿,这里!”紧接着回头向文灏解释:“她也是你的粉丝,我们每周都一起看你的直播。”
一个短发女子甩着手跑过来,像是去了洗手间。她也穿着蓝色的制服,三两下在自己老公背上把手上的水擦干,和文灏道好。
箭伯伯:“(除了文老师一切皆打码的照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