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方祁连勉强解释道:“网恋害人的例子不少了,他手底下给异地男朋友戴绿帽的女人不就是。”把脑中想的后半截“你们两个万一戏假情真,双双变成同性恋就完蛋了”藏进了肚里。
他只好不再说话,免得被他们这群损友一人接一句,损到天快亮。
淮南君见姚若邻没有异议,似乎默认他们的话有道理,便私下找了流云随月和休将白发唱黄鸡,借樱吹雪的名义留她们下来。流云随月跟刚认识不久的樱吹雪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和过节,一听他有意招揽自己,待遇给的也好,跟小姐妹商量了一番,索性占着副会长的位置不打算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少游(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怎么觉得浑身发冷呢?
第12章第十二章
姚若邻下游戏后把淮南君的歪理仔细想了一遍,不得不承认现在确实是及时止损的好时机:秦少游被现实中的琐事牵绊着,知道真相后即使勃然大怒,也不会气很久,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计较,亦或者烦心事都堆一块儿,麻木了,就懒得计较了。
他又再次对着秦少游的微信拖拖拉拉的斟酌字句,仿佛在写什么旷世名作,半小时抠不出一个字。可是精神太过于集中,房间里又静得很,他靠在枕头上不免打了个大哈欠,眼皮灌了铅似的沉重,竟不知不觉睡迷糊了。清早手机响闹的时候,惊得他如噩梦初醒,把手里捏着的什么东西条件反射地抛了出去,
没有套保护壳的手机砸到墙壁上,碰掉了一副装饰画,相框玻璃“砰”地碎了一地,手机屏幕也不幸爬上蜘蛛网似的裂痕。闹铃声响过两响,忽然哑了,不再震得地板嗡嗡叫。
姚若邻心脏还在咚咚直跳,几乎要鼓出胸腔,懊恼地捏了捏鼻梁,感觉颈椎也开始酸痛了。丹尼尔正准备喊他起床吃早饭,在门外听见不寻常的响声,一面轻轻叩门一边担忧地问:“你怎么了?姚?”移民久了,他的语言习惯变得有些不中不洋,喜欢只喊中国人的姓氏。
“没事,我不小心把手机摔坏了。”姚若邻隔着门说。单单靠听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烦躁,比只睡了两个小时的人起床气还重。
他匆匆在卧室里的卫生间洗漱,换了衣服下楼。早饭依旧是培根、煎蛋、黑咖啡,丹尼尔在他家住了多久,这些食物他就吃了多少天,连火候都不曾改变过。姚若邻囫囵吃完培根,头一次觉得煎出油的荷包蛋腻,叉子随意拨了两下作罢,临出门前嘱咐丹尼尔,等上门清洁的阿姨来了,记得让她仔细打扫一下二楼主卧。
上班途中路过国际广场,他还不忘在边上停靠一会儿,想去买个新手机。但他上班时间早于九点,沿途许多门店并未开门,只有一家半个柜台做维修,半个柜台推销国产手机的小店铺早早的在营业。
姚若邻挑了一部纯黑色看起来不怎么花里胡哨的国产手机,赠品却多得他空不出第三只手拿,一股脑丢车后座了。等到了公司,进了办公室,才从口袋里摸出剪过的si卡,准备装进新的手机里,才堪堪发现手头这部安卓的卡槽比苹果的要大。
“妈的。”
他憋了一早上的无名火终于爆发到了极点,素日不轻易讲的脏话脱口而出。尽管刻意压低了声音,仍然把跟着他进办公室送方案的实习生吓得瞳孔都收缩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