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若邻坐在沙发上,把膝盖小心竖起来给破皮的地方上药;又短又暴露的浴袍滑到大腿根部,中间春色一览无余。秦少游洗完碗出来,一打眼就看到这场面,赶紧闭上眼摸着墙走,问他:“你家水壶放哪儿了,我口渴想喝点凉白开。”
“冰箱里有巴黎水,你自己……”姚若邻贴好纱布,抬头瞧见他在模仿瞎子阿炳,没忍住“噗”地笑起来,指挥道,“三点钟方向,往前两步,拐弯再往前两步……对,就这儿,摸到里面的瓶子没?”
巴黎水有玻璃瓶包装的,跟冰箱里塞的酒摸起来手感差不多,秦少游不常喝这东西,凭模糊的记忆抽了一个类似包装的玻璃瓶子出来。拿着高浓度的烈酒拧开喝了一口,皱眉道:“怎么这么冲?”
“气泡水嘛是这样的……顺便给我拿一瓶。”姚若邻又低了头处理手肘上的擦伤。
秦少游奇怪这口感冲得像掺了酒精不怎么像天然气泡啊,想眯开一道眼缝看看,余光却净往姚若邻岔开腿坐的沙发上瞥。于是手忙脚乱地抽了另外一瓶烈酒出来,小心翼翼地挪到姚若邻身边,他说腾不出手,便又给他拧开。
姚若邻没多看就举起来往嘴里灌,辛辣刺激的液体流进喉咙里,登时呛得他猛烈咳嗽。转过瓶身的英文字母一看,哭笑不得:“四十度的酒,你想喝死我啊。”这么高的浓度一大口灌下去,酒量极差的他脑袋不禁开始犯晕。
秦少游也傻不拉几地当水喝了一小半瓶,被屋子里的热气一熏,再被姚若邻身上未消散的沐浴露香氛若有似无拂过鼻尖,意识亦变得不太清明:“算了……开都开了……”终于敢睁开眼睛,跌跌撞撞地挨着沙发坐下。
室内忽然安静了,姚若邻抱着酒瓶不动,秦少游脸贴在质感粗糙的布艺靠背上,缓缓眨着眼打量他:大眼睛,高鼻梁,脸颊捏一捏有点不累赘的软肉,与俏尖的下巴综合得恰到好处。因为喝了点酒,玉白的皮肤里透出一抹淡粉,像人间芳菲都落尽了却它刚刚盛开的山寺桃花。
“樱吹雪……樱吹雪……你要是个女人,就是孩子能打酱油了我说不得也要把你抢回家……”秦少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掐了掐姚若邻脸颊,又捏了捏他的下巴,最后抚摸过他的喉结,“……偏偏是男的……”
姚若邻醺醺然不言不语,将醉未醉的临界点,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做不出反应。
酒壮怂人胆,秦少游见他也呆呆望着自己,包着一汪水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脸,内心深处隐藏着的一点小欲望霎时间呼之欲出,借着酒劲故技重施,猛虎扑食似的张嘴就咬,含着姚若邻一层水色的唇吮吸。姚若邻被他带倒了躺在沙发上,毫无防备的,舌头就卷了进来,灵活的扫过他口腔,缠住了他的舌根。
“唔……”姚若邻低低呻吟着,浴袍衣襟被蹭开一大片,腰带亦不知什么时候松了,几乎是衣不蔽体。
秦少游撑起手臂喘了口气,居高临下看着醉眼迷离的姚若邻,双颊粉红变深,是桃花开到最艳的颜色,形状姣好的菱形唇被他啃破了皮,沾着一丁点血珠。脆弱又鲜艳的美。他不禁喉头发紧,闪过一丝豁出去的念头,把撑在姚若邻腰间的手慢慢朝他身上挪。
“……你为什么偏偏……是个男的……”
话音刚落,细微的“哔剥”一声不适时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