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被刘松和许青山吓到,就不太敢跟许青山说话了,可许老蔫窝囊废一个,指望不上,她生怕错过这次机会,只能扯出个僵硬的笑容,试探道:“老大啊,你看,你二弟他们头胎只生了个闺女,这、这也该是时候生个男娃了。咱家屋少,有点、咳,有点不够住。你看是不是……”
许青山就那么听着,根本不接话。许方氏咬咬牙,没办法,只好自己说出来,“你看能不能把你那间屋子让给他们?正好你师父不是给你留了一间屋吗?你也有地方住,将来成家生孩子也都方便,对吧?”
许青山看了许老蔫一眼,淡淡道:“昨晚我已经跟爹说了,那边离家里太远,恐怕是不方便。对了,三弟不是要考秀才了吗?到时候三弟风光了肯定不会住在村里,把他那间屋子让给二弟正合适。”
许青柏皱了下眉,低下头没说话。许方氏一听他竟然打上老三屋子的主意了,心里顿时就恨得牙痒痒。可偏偏她又不敢骂回去,心里憋屈得厉害,沉默好一会儿才说:“你三弟还小呢,怎么也得等几年娶妻再生了孩子再考虑搬出去的事,不像你,这么大了,又在外面长了见识,自立得很。再说你有那么多兄弟互相照应着,我们也放心些。”
许青山左右看了看家里的几个人,挑眉道:“这么说,只有我一个人搬出去了?这是要把我赶出家门?”
许方氏眼皮子一跳,忙摆手解释,“这话怎么说的?你看你们这些孩子都长大了,那自然该分家各过各的。就像你爹跟你叔伯他们分家,离得也都不近,慢慢也都只顾着自己家了对不?这大家伙儿不都是这么办的吗?咱家也分家,我们二老比较开明,不去绑着你们三兄弟,这是好事儿!”
许方氏在桌下搥了搥许老蔫,许老蔫忙道:“对,这是好事儿啊山子,你听你娘的,兄弟们大了都得分开。”
许青山胳膊拄在桌子上,摸摸下巴想了下,慢悠悠地说道:“分家我当然没意见,可要是只把我一个人分出去,这事儿就有点不对了吧?就算我不乱想,恐怕村里人也会说你们不把我当一家人,想尽办法把我赶出去呢。你们说呢?二弟、三弟,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还是你们两个亲兄弟从来都没把我当亲哥?”
许青松急忙摆手,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吞吞吐吐地道:“没、没有。我、我听爹娘的。”
许青柏跟他娘一样觉得机会难得,这段时间他已经把许青山当成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了,特别是许青山弄了十几个当过兵的凶狠汉子来。他怎么看都觉得那些人像山匪,就算现在还不是,将来也有八成可能会惹出事来,他才是家里最急着摆脱许青山的人!
面对许青山的质问,许青柏平静地说:“大哥,你误会了,爹娘不是这个意思。分家当然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分,我们三兄弟,那就是分三家。只是弟弟我一直读书还没有进项,也没定亲,正值考试的重要时刻,便先不搬出去了,还望大哥谅解。”
其他人听了都是一愣,许姚氏反应最激烈,不可置信地问:“三弟你说啥?你要跟你二哥分家?”
许青柏冲许方氏使了个眼色,“娘刚刚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哪有分家只分一个人的,对吧?”
许方氏一向以这个儿子为傲,也最相信他的本事,见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