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心也安了下来。她给人做过丫鬟,自然知道做丫鬟的好处与难处,日后也会多多宽待她们,甚至在她们想走的时候放她们走。但若是她们坏了心思,她肯定是不会忍气吞声的,只为干活挣钱的话,她相信她们给她干活儿绝对比在别人那儿轻松多了,再贪心可就不行了。
当晚,映红和宛绿也没用人吩咐,一到时间就很有眼色地生火做饭。她们在知县府上是二等丫鬟,但也是从小丫头升上去的,这些日常的活儿全都会做,手脚麻利,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
饭菜的味道还不错,两个丫鬟想在旁边伺候着,但两个老太太不习惯,阮玉娇也觉得没必要,便让她们回房吃饭去了。阮玉娇没让她们分开做,说好了以后家里吃的都是一样的,好坏都一起吃,但到底要分清丫鬟和主人的区别,所以她拦住了老太太想让她们同桌吃饭的打算。
许青山本来怕家里突然多出两个下人会让她们不习惯,没想到不习惯的只有两个老太太,阮玉娇却从头到尾都做得很好,把善良和主仆之间的那个度拿捏得很好。如此一来,只要那两个丫鬟没歪心思,必定能让大家相处得都和乐舒心,阮玉娇的处理方法让许青山很是惊讶。
饭后有丫鬟收拾桌子,许青山自然要跟阮玉娇说说这件事的情况,随口也问了一句丫鬟的事。阮玉娇笑说:“我都是跟孙婆婆学的,孙婆婆懂得不少东西,我想着将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管能不能用到,先学着总是好的。你看,这不就用上了吗?要不然我要是太软和了恐怕就要让她们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了。”
“对,能一直保持本心的人少有,主子软弱很容易养出心大的下人,到时就麻烦缠身了,你做得很好。”许青山笑笑,转而说起了娄知县留他谈的那些话,“娄知县今天跟我透露了一点消息,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察觉到凌南镇范围之内有点不对劲。我根据他的话推测了一番,我猜他应该是九皇子的人。”
阮玉娇心中一惊,没想到小小一个县城的县令居然能和皇子扯上关系,更重要的是,她记得她前世死的时候,九皇子刚刚登基!
许青山以为她被吓到了,忙说:“这也是我猜的,还不知道对不对,而且就算他真是九皇子的人,我也觉得挺好的,九皇子身上有一股正气,是真正的心怀天下之人。我帮娄知县做事也不是想求什么富贵,只是上头有九皇子,我就不必那么担心会害到人了。”
帮九皇子做事,就算只是下面一个小小的人物,是九皇子根本不知道的人物,那也是站队。不管做大事小事都有可能会和对手对上,很危险的。就像下棋一样,弃卒保车是常用的手法,重要的棋子在后头布阵,前头冲锋的小卒永远是更容易被放弃的。
但机遇与危机并存,有多大的危险就有多大的机遇,若能牢牢抓住,将来待九皇子登记之后,必不会亏待这些替他做事之人,到那时能得到的好处可能是他们奋斗一辈子都挣不回来的。阮玉娇犹豫道:“上船容易下船难,表哥,我不图荣华富贵,只要你平平安安。”
许青山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你还记得当初我问你为什么这么拼命,你是怎么回答的吗?你说,你不想任人肆意欺辱。我们从村里搬到了镇上,村里曾经欺辱过我们的人都已经如同过眼云烟,远离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