畹问了王妃的病,然后就沉默了下来,杨紫安奇怪的打量她几眼,感觉今天博惠有些不同寻常,遂开口问道: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蕙畹深深吸了口气道:
“今天来我也是来别世子哥哥的”
杨紫安一惊道:
“别,别什么,你要去哪里吗”
蕙畹道:
“是啊!小婶有孕在身,母亲不放心又离不开,正好我空闲,于是差了我过去探看”
杨紫安听了,反倒笑了:
“我当什么大事,你现在左右也无事,这来回也不过一个月也尽够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或经年不见,哪里就值得你这样的脸色了,最近这一程子,我也闲不下来,你小叔如今在杭州做知府吧,闻得杭州哪里风景甚好,你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蕙畹看着他的目光,不禁有些欲言又止,可是想了想遂颓败的低下头去,杨紫安伸手拍拍她的头道:
“我这里你不用惦念,古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你自去打个先锋,等来年皇兄定然南巡,到时我们再一起去,你也可给我讲讲哪里的典故,这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要再撅着嘴了,让丫头们看了,以为你要果子吃,我没给,你恼了呢”
蕙畹扑哧一声笑了,从秋桂手里拿过一个竹编的小盒放在桌上,杨紫安瞧了瞧,通体都是竹子编成的,没什么精致的花样,但很素雅,知道博惠向来爱买一些这样的东西,也不奇怪,盖子处栓了绸带结,看着甚是好看,伸手打开来,里面竟然是两双皮制的手套,这个也是博惠往年间想出的主意,因冬天天寒,她又不耐烦总拿着手炉,就让春花几个,按照她说的做了几副套在手上的东西,夹层里放了棉花,倒也暖的紧,所以冬天里若外出,杨紫安也不用手炉,只带这个手套,倒也方便的很。
杨紫安拿起来仔细端详,这次的和往日见的不大相同,皮子做的,甚是精致漂亮,而且手指都是露出一骨节的,不免奇怪,蕙畹道:
“这本来是我今年打算送你的生辰礼物,戴上骑马射箭应该很方便”
杨紫安拿起一只戴上,握握手,的确活动自如,遂非常喜欢,两副不一样,另一副是不漏手指的,也是皮子的,轻薄保暖,遂睨了他一眼笑道:
“你一向是个小气鬼,如今我的生辰还远着呢,你现在送了给我,到了我生辰的时候,我可还要一份的,你若是打着现在就送了生辰礼物,可是错了主意”
蕙畹想不到他这样小肚鸡肠的,遂瞪了他一眼道:
“你放心收着吧,只要我在,定然不会少了你的礼物去”
说着不由的心里叹息,可惜到时我已经不在了,而张蕙畹,你大约也不知道是何许人也吧,略略说了会子话,蕙畹就辞了出来,走到院子门口站住脚,回头望了望,心里却暗暗的说了句:
“再见了,杨紫安。”
王妃的病又重了些,杨紫安也没得空去送博惠,第二天两辆马车出了平安城,向南而去,吴贵领着两个小厮并秋桂一起同行,一路上,蕙畹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吴贵也大约知道,这朝夕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