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呼妙哉,于是转天起,凡送到府里的礼物一概都收了,张云昊却在一天后书房奏对的时候,把礼单呈给了皇上,这张云昊从据不收礼到来者不拒,京里的官场才多大,当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早有那红的见缝插针,写了折子来弹劾他。
皇上虽然暂且压下了,但也不免疑惑,难不成自己眼光有失,竟是错看了张云昊,他竟是个大大的贪官不成,遂有些不喜,这日午后在御书房,见了他呈上来的东西,杨紫安翻看了一下,目光一闪道:
“张爱卿,这是什么东西”
张云昊急忙跪下道:
“只因给下官送礼者甚多,一一拒绝恐难容身,故此,微臣只得出此下策,把礼物单劈出一间屋子放置,把礼单呈上御览,还请皇上定夺”
杨紫安倒叱一声笑了,手指轻扣书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朕倒不知道,张爱卿也有这样灵透的心思,和素日朕所知爱卿判若两人啊,爱卿可否为朕解惑啊”
张云昊顿时脸色微红:
“这这”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杨紫安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一语中的,不免好奇的道:
“难不成爱卿府里也有幕僚请客之流”
张云卿急忙道:
“臣的俸禄微薄,哪里养的起幕僚清客”
心念电转,以皇上对他们兄弟的恩遇,蕙畹早晚也是要知道的,遂道:
“这是臣的侄女出的主意,既然不能不收,就清楚的收了,再明白的呈上去,也就是了,所以臣无奈之下,才如此做了”
杨紫安不禁一愣道:
“侄女,你的侄女,岂不是博蕙的姐妹吗,博蕙还有姐妹,朕到不知了,起来吧,又不是请罪,跪着干嘛”
张云昊这才站起来,恭立一旁,把他和兄长套好的词又说了一遍,心里其实暗暗敲鼓,皇上虽然年轻,却是个异常犀利聪明的,若说的不对,恐立时就是一场大祸,不过想想也不尽然,据云昊观察,皇上对博蕙尚顾念的紧,不然他们张家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腾达起来,其实这件事他和兄长商议过,若翻出来,皇上追究是大祸,可若是皇上顾念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无事了,毕竟如果真的想怎么你,不必寻由头,照样是大罪,若是有意包庇,也不过是寻常事罢了,而包庇的可能,沾了相当大的比重。
再说张云昊也知道,自己兄弟如今的体面,说穿了,也是托了蕙畹的福,即使将来定要问罪,也受着就是了,没甚说的。杨紫安听他说了,一挑眉道:
“你说是博蕙的双胞妹妹”
张云昊道:
“是”
杨紫安笑道:
“长的可相似”
张云昊道:
“面容有分相似,性格却婉约温柔,和博蕙不大相同”
杨紫安倒是起了浓厚的兴趣,想立时就见一见,可转念一想,对方虽然年纪不大,毕竟是待字闺中的臣女,自己贸然召见,恐不妥当,遂有些急躁,略略问了张云卿几句,就挥手遣退了他,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