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渝回头看着哥哥。
屠戮站在窗边,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神色,但最终还是摆摆手,“没事了,你走吧。”
四周十分安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屠戮转身凝视着远处的灯火,就在刚才一瞬间,他竟然想要问屠渝,你觉得卫辛的“喜欢”究竟是哪个“喜欢”?
“都怪这间屋子□□静。”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屠戮喃喃自语道。
如果还是森林的话,此时的他应该会听到门外屠渝不成调的歌声还有哗啦啦的水声。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搬家了。
搬了两次。
第一次,是从森林里搬到郎柏淮的家。
那时候一方面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下雨的缘故,除了来的当天去过首领家以外,他俩就一直没有胡国门。
第二次,则是今天。
他俩的身份已经公开,于是从郎柏淮的家搬到了这里。
新居十分宽敞,不仅有专门的浴室,还是不少空着的房间,他和屠渝已经不需要两兄弟睡在一个房间里了。
屠戮神色晦涩不明。
明明这场大雨过后,内心那股郁结之气已经散了,但是如今却有一种空荡荡的不适感,难道是屋子太大的缘故?还是……
屠戮的手无意中碰到了放在窗台上的莲花,他低头看着柔软粉嫩的花瓣。
深夜,灯火渐次熄灭。
卫辛被尿意憋醒。
他正要起床,突然听到窗外响起一声轻微的声音,卫辛眼底掠过一丝暗芒,重新闭上了眼睛。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荒草味。
小黑猫本来卷成一团的小身子松开了,长长的尾巴软哒哒地搭在卫辛的锁骨上。
此时,一道黑影翻窗而入。
天空薄云残月。
光和影交错出来人英挺沉默的侧脸。
赫然是屠戮。
他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小黑猫,才拿开他的尾巴,慢慢拆掉卫辛身上的纱布。
后背的伤口和一个星期前比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屠戮沾着药膏的手指刚碰到溃烂的地方,就感觉到卫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愣了愣,视线落在卫辛的脸上。
卫辛闭着眼,由于睡姿的缘故,那张俊美的脸大半都被埋在了枕头深处,但是嘴唇却动了一下,似乎在说什么。
屠戮凑了过去,只听到一声模糊的音节“西……”。
你就这么喜欢他?
屠戮强忍下内心翻滚的杀意,将药膏仔细地涂抹在卫辛的背上,但是随着手中轻推慢揉的动作,又或者药膏味本身就带着镇静安神的作用,屠戮逐渐冷静了下来。
翌日,晨光熹微。
屠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他的哥哥背光而立,一脸深沉地说:“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卫辛本来以为屠戮晚上还会再来,但是从那天之后他就不再出现了。
难道是被刺激得过了头?
卫辛把玩手中的药膏,这是屠戮那天留下来的。
虽然不知道药膏是用什么熬制,但是混着之前摘的草药一起使用,祛毒的效果还不错,本来预计需要一个半月才好的伤口,现在一个月就完全愈合了。
“团团,想吃石斑鱼吗,我去给你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