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立刻想到,梅衫衫的异父弟弟,运动天赋非凡,已经通过了澳式橄榄球职业队的预选,课余时间几乎都在训练。偶尔能看见姐弟俩视频,虽然时间都很简短,不过姐弟感情应该不错的样子。
……不会是想对未来小舅子下手吧?
“好像……”周伯艰难道,“也没那么容易受伤?”
“——混账东西!!!”
小几被一脚踹飞了出去,茶杯哗啦碎了一地。
余母并一双儿女,都噤若寒蝉。印象中,丈夫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余致远早早地进入公司,展露出超越父辈的商业天分,余父老怀甚慰,渐渐放权,自己过起了优哉游哉的退休生活。
不像别的家庭,需要跟父兄叔伯争个头破血流才能夺|权,这也是余致远得天独厚的优势。余父向来对他放心,就连这次上市也没插手,而是跟一干老友出海去了。闻听昨晚的事情,匆忙赶了回来。
“你们!简直把余家的脸都丢尽了!”余父暴怒。
余母争辩:“都是姓郑的戏子,想设计我们致远!心思这么歹毒,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她设计,你们就上钩吗?你们一个二个,都看不穿,还不如梅衫衫!”
余父调转炮火,指尖点着余致远,“我真是对你放心的太早了!你妈看不出来,你以为我也看不出来吗?郑倚菱为什么会有你的房卡?你难道心里没数?”
余致远按着腹部,面色灰白。
他今早起来,头昏脑涨,腹部火辣辣的疼。最后的记忆,是梅衫衫惊恐的脸,他甚至连自己怎么晕倒的都不知道!
他怀疑,还是那杯酒的问题。
医生检查后,说骨骼内脏都没毛病,可能是晕倒时撞击地面导致的。他原本还担心酒里的东西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好在医生再三确认,不会有遗留问题。
姓郑的贱女人……居然敢算计他!
“男人风流点,不是什么大毛病,可你不能犯糊涂!”余父还在继续,“你有主见,说离婚就离婚,现在又想干什么?别的也就罢了,卫三总归是卫家人,他再不堪、你再看不上,你有必要这么猴急,这么明目张胆吗?你是跟他较劲,生怕打不了他的脸,是吧?”
男人那点小心思,还是男人最懂。
余致远不吭气。
余母却看不下去了,替儿子争辩,“那又怎么样?本来就是卫三先勾搭上有夫之妇的!”
“真是慈母多败儿!”余父吼她,“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