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星妹也说没见着李倬云。
令蔓一时陷入沉吟,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来古镇玩的旅客如果夜不归宿,多半是去酒吧猎艳了,但李倬云看起来不像是喜欢那种地方的人啊。
算了,担心他干什么,自找没趣。
令蔓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半夜,被狗吵醒。
这金毛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来的时候看着斯斯文文、不哭不闹的,怎么半夜开始叫了?
令蔓起初赖在床上不肯动,奈何特仑苏越叫越厉害,一会儿呜咽一会儿狂吠。
这分贝魔音穿耳的,客人们还用不用睡觉了?
令蔓不得不起床开灯,走到笼子边上语重心长地教育了特仑苏一顿,小家伙见到她终于安静了,歪着脑袋无辜地望着她,令蔓都不忍心骂它了。
然而灯一关,特仑苏又开始汪汪叫。
令蔓走投无路,又困极了,两手抓着被子把头一蒙,最后照样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她无精打采地顶着一双熊猫眼下楼,果然收到了不少客人的投诉。
令蔓挨个赔礼道歉,又给他们打了八折才平息客人的怒火。
送走一波游客,令蔓坐在原地发呆,不知道昨晚特仑苏为什么叫得那么凶,要是它以后天天晚上这样,谁还敢来客栈住。
到底应不应该养狗?
这个问题没能得到结果,令蔓听见一阵脚步声,抬起头,却见张教授下楼了。
她起身打招呼:“这么早?才八点呢,不多睡一会儿吗?”
张教授的房间在同一层,想必昨晚也被特仑苏的叫声打扰到了吧?
张教授朝她走来,脚步有点匆忙的样子。
他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小蔓,本来想多玩一两天的,组里临时通知有个会议,我得马上赶回去了。”
令蔓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哦哦,没事的,那你下次再来多玩几天。”
她客气地挽留了几句,不过张教授有正事,她也没太强求。
张教授走后不久,那个消失了一天一夜的人终于露面了。
余光瞥见那道修长的身影从门口走来,令蔓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李倬云,她都不知道该沉默还是该笑脸,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稀罕的是,这次李倬云居然主动跟她说话了。
“车借我用一下。”
他一走到跟前就直奔主题地说。
“啊?”令蔓楞了一下,她见过开门见山的,但没见过开得这么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你要干嘛?”
李倬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开啊。”
“……”
“我的意思,你要去哪里?”
李倬云一脸漠然:“关你什么事。”
令蔓简直要气笑了,脸上还得保持淡定:“你借我的车,我连你去哪里都不能知道吗?”
李倬云过了两秒,这才不情愿地告诉她:“李何村。”
“你去李何村干什么?”
这下李倬云彻底不耐烦了,蹙眉道:“你到底借不借?”
令蔓上下打量他两眼,“你有驾照了吗?”
“我已经十八了。”
“那你有驾照了吗?”
“……”
李倬云脸色沉了,显然被令蔓说中痛处了。
“乡下开车要什么驾照?”他不可理喻地瞪着她。
令蔓坚决不为所动:“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