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了,一直昏迷。”
令蔓心里一惊,有这么严重?
她连忙拿起风衣一边往外走,“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令蔓半小时后赶到医院,所幸这个时候李倬云已经醒过来,只是高烧还没退,仍躺在床上打吊针。
令蔓担心他身体有什么大的隐患,找到医生追问了一番,才知道李倬云原来是智齿发炎引发的高烧不退。
紧张过后,不由觉得好笑。
十八/九岁,确实是开始长智齿的年纪了。
令蔓回想起自己在那个阶段也常常忍受智齿发炎的折磨,每天晚上疼得睡不着觉,后来终于下决心拔掉,一了百了。
这下轮到李倬云长智齿了,以后有的是苦头他吃的。
令蔓回到李倬云的床位前,先向他的几位室友道了谢,这么晚还麻烦他们陪着来医院。
有令蔓在,几个室友也放心了,相继回宿舍睡觉。
房间里其余人离开后,令蔓看向李倬云,李倬云也一声不吭地盯着她。
他神情略显虚弱,腮帮子泛肿,是令蔓从未见过的模样。
又或者说,是她很久没见过的模样。
毕竟李倬云小时候体质也很不好,三天两头就感冒发烧。
令蔓在床边坐下,问:“今天过生日了?”
李倬云不想说话,眨了一下眼睛代表回答。
“跟卢佩珊他们吃大餐了吧?”
继续眨眼睛。
“长智齿饮食得清淡,不能老吃上火的,不然会经常发炎。”
这次李倬云没理她。
令蔓知道自己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他能听进去才怪。
自己那会儿也是这样,智齿痛起来呼天抢地,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炸鸡了。但等智齿一消肿,立即忘记痛是什么滋味,继续胡吃海喝。
毕竟李倬云才十九岁,这么年轻,你让他以后都不准吃香的喝辣的,这怎么可能呢。
病房里寂静无声,楼道外偶尔有护士走过,令蔓以为她和李倬云就要这么无止境地沉默下去。
没想到他下一秒居然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李倬云嗓音干涩,显得十分沉闷,“你今晚去哪了?”
令蔓微愣,“嗯?”
“为什么没来?”
很普通的一个问题从他口中说出居然变得十分犀利。
一时间难以回答。
令蔓有些心虚地说:“去见一个人。”
“谁?”
“……”令蔓没吭声。
李倬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连靖?”
“……”令蔓眼皮一跳。
有鬼吧?!
他怎么一猜就中?
还猜得那么快,太吓人了。
令蔓安慰自己,他应该是瞎猜的、瞎猜的。
她逃避话题地帮李倬云掖好被角,“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先斩后奏地起身离开。
令蔓在家属的床位上窝了一晚,睡得腰酸背痛。
第二天早上,李倬云很给面子地退烧了,他们可以出院。
护士小姐将他们送到医院门口,叮嘱李倬云明天还得再来打一针。
白衣天使甜美的笑容让令蔓一时有些晃神,低头的一刹那看见了护士服上的医院标志。
突然间,她脑海里某处断线的地方一下子连上了。
他们所在的这家医院正是天一集团名下的。
而天一集团,不正是李俨时年轻时仅凭一己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