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懂一些草药,试图帮助患病的人,不幸地被感染了。
村民们认为这场疫病是异教徒带来的。
教会的司礼祭官带来物资问她要不要成为福神的信徒。
中卡特丽娜拒绝了。
她带上刻刀进了山,用几块木板搭起树屋,住下了。
中卡特丽娜夏天摘野果,冬天拖走猎人陷阱里的猎物。日子过得倒不坏。
后来她听说,在她离开村子以后不久,疫病就消停了。
福神的子民们没再为难她,似乎还偷偷把小的猎物留给她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有人背来食物和干粮,来请她出山给人降霉运。
顽皮的大卡特丽娜果断地收下东西,跑出山去设陷阱捉弄人。
竟然屡屡得手。
声名愈盛。
“现在似乎已经成为‘被碰到就会不幸的衰神在人世的使者’了呢。”卡特丽娜目光炯炯地看着瓦里安,一本正经地说着奇怪的话。
瓦里安只听过“福神”的传说,疑惑地问道:“衰神是福神的死对头吗?”
卡特丽娜:“嗯。不管吉达做什么事情,总是被他阻挠。大家都不喜欢他。你看,甜果树!”
两人绕过一个弯,看到几颗叶子细碎的朴素的果树。
卡特丽娜加快脚步走到树下,放下包袱,拿着小刀灵巧地爬上树。
“这甜果这可好吃了。你小心接着啊,我给你扔下来。”卡特丽娜站在树上冲他喊道。
瓦里安仰着头,接住一串果子,剥开褐色的外壳。果肉清甜。
他放下背包,冲树上喊道:“你多摘点吧!我们带着路上吃。”
卡特丽娜毫不客气地答应了。
中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地面上。
卡特丽娜抱着树枝四处冒头,不一会儿就累出一身汗。她爬下树啃几口早上的烤肉,含含糊糊地说要去打水,拿着瓦里安的水壶跑开了。
瓦里安就在树下吃中饭。
他把地上的果子都收进袋子里装好,又爬上树装了一袋甜果以后,卡特丽娜终于扭扭捏捏地回来了。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
洗干净的脸庞勉强能看出一个女孩的样子。
破旧的长衣遮掩不住瘦弱的身形。肤色枯黄发黑。
瓦里安对她生出些许同情。
两人稍稍休息一会儿,沿着溪水继续走向小村庄。
卡特丽娜见他肩上背着大包,手上还拎着两大袋沉甸甸的甜果,主动提出一人拿一袋果子。
瓦里安笑了笑,没答应:“如果被你碰到,这些果子不是会变成不幸运的果子吗?还是我来提吧。”
卡特丽娜没把这句调侃的话当作玩笑,脸色不大好看。
瓦里安见她不说话,若有所思。
涉及信仰的话题,还是不能乱开玩笑的啊。
“福神”和“衰神”,虽然听起来是非常不上心的信仰,但或许是他从黑市上买来的语言包翻译不好呢?他们的本名可能也是卡俄斯盖亚喀尔卡洛斯之类词源悠久的文字。
而卡特丽娜心里想的是:村民们会不会也嫌弃她,不让她进村。
几个小时之后,他们走到几栋零散的房屋外头。
卡特丽娜停下脚步,说累了,指了火车站的方向叫瓦里安自己去看。
瓦里安就带着一身背包手袋进了村。
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