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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珠发力现灵,天灯骤亮。上一次镇魂珠灵气突现怀安刹那,也就是三月前的午后。据天灯指引一路追找,踪迹消失之处,是在城南。
镇魂珠便是为魍灿所得,而魍灿,乃火中怨灵。火海葬生,聚怨成灵。
她如今已得了镇魂珠,汲取灵力,修为大有精进。两者对比来看,魑阴修行尚浅,且不懂生杀,根本无力与之相抗。今晨再觅得镇魂珠踪影,她不敢擅自行动,这才慌忙回了侯府。
“不进府一趟,魍灿到底化作何人,我们纹毫未知。要不,属下偷偷潜进去一趟?”良久的犹疑,魑阴低声道。
寻得踪迹,闻亦神思不敢松懈片刻,沉默以后,他道:“我们并不知风顷棠收留魍灿是为何意,你且暗中注意着。风府暗阵无数,青璃镜又在他手中,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莽闯。”
“可是……”
房外脚步声渐近,恐被司檀察觉,魑阴还未说完,闻亦便示意她退出。得了此令,眨眼间,她便化作无形,隐于帘后。
“闻亦——”轻唤一声,司檀着卓焉候在门外,径自推门挤入。
室内果然寒凉透骨。前脚刚迈进,迎着阴风,止不住地就打起冷颤来。闻亦先前还说怕冷,在这样的地方待了许久却无所觉,也不知他是不是傻了。司檀撇撇嘴,碎步往里找去。
半开的木门,恰给了魑阴离去的机会。一声“吱呀”响动,房门似遇风刮,开了又合。
思绪凝结时,人就格外专注。加之室内昏暗,又静寂的吓人。司檀探着脑袋往里时,尤其谨慎。可刚听到身后有动静,受了惊吓还未及反应,只觉腰间一紧,她便旋于一个宽厚温热的怀里。
浅吻落在唇畔,阻下没能喊出的惊呼。“怎么又瞎跑?”灼灼的气息将她严实包裹,驱了遍体冷寒,携片片绯色飞上软白双颊。
司檀挣脱开,试图掩去面上的羞云,耷拉下柔软长睫,看着裙角道:“我,这次穿了鞋来的。”怕他不信,还特意撩起,“喏,你看,我真穿了!”
“看把你乖的!”闻亦轻声而笑,忍不住捏一把她低垂的圆润脸蛋。视线所及,见搭在她臂上的素色外衫,柔情难以藏匿。
司檀环顾四周,见书房无人,顿时疑惑:“就你一人?客人呢?”
“客人?”闻亦眉间微动,也不避她颇具探究的目光,温笑回应说:“走了。”
“走了?”又是一个离去无声的“客人”。司檀眨巴两下眼睛,也不再追问。勾起唇角挪步靠近闻亦,将厚重的外衣平展开,声线甜软,蜜意尤显:“这地方冷,你别冻着了。”手臂环过闻亦身后,就要踮脚为他加衣。
可她矮小,脚尖数次费力之下,也无法够得到他的高度。只累的自己满头大汗,方才气急停下。“你低点儿!”司檀两眼瞪向闻亦,语气幽怨,又具颓然。
她一点一顿,漾的圆脸一上一下的泛起微波。如此可人,闻亦怎么也看不够,又无法忍心继续逗弄,只得遂她。
“好。”忍笑与之相视,他果真乖顺倾身,示意她再次将外衫拿起。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方才故意的!”司檀嘟哝着。埋怨归埋怨,她还是将外衫小心披在闻亦身上。
几世漂泊,他早已冷暖无识,疼痛无感。可加一件衣裳在身,好似渡上万千魔力,将原本封存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