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都懒得抬一抬眼皮。她像是被霜打了一样,自己饮了几口酒水,便随闻亦回返。
袁夫人与司檀道别,和颜拉着她的手,特邀她上元节去府□□宴。司檀神思凝结,像是被雪冻着了,根本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便点头回应。
登上车驾,他仍然绷着脸,圆嘟嘟的脸蛋无一丝喜色,与来时截然相反。
她是真生气了。往常的她,怯怯缩缩的,怕见人,更怕她人说什么不好的话。若是真的遇上,避无可避,她也会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地应付两句。可总没像刚才那样,一口气说的那样顺溜。
闻亦揽臂将她拥进怀里,下颌抵在她软绵绵的肩头,温声道:“还不高兴?”
一想到玉滦的为难,司檀就气。更不想理会闻亦,转脸扭在一旁不做回答。
闻亦无奈,轻轻将她别扭的扳过来,手掌托起她的后颈,迫使她睁眼看自己一眼。“与我说说,你因何生的气。”
他声线柔和,如云似风,司檀耳根不由蕴起绯色。
她一生气就会胀着两腮,圆鼓鼓的。现在就是。
闻亦摸一摸她嘟起的脸蛋,指腹慢移,至她的唇瓣。带着酒香的指腹,让本就醺然的司檀迷醉中流连不已。
她低了低头,小声说:“我在生玉滦的气。”
“她方才惹了你,你不是已经精彩地驳斥回去了?你我二人与她本就不相识,往后少见就是。”
司檀慢慢地抬起眼皮,染着酒醉的迷离。她倾身凑上前,携浓烈梅香,朝着闻亦的唇瓣狠咬了一口。
待退出,她睁着溜溜晶亮的眼睛,不满道:“我看她的样子,分明是认得你的……”
☆、醺然乱语
唇上的酥麻牵动着心头空落落的触动,闻亦恣意含笑,回味无穷。
“你别笑,我说真的,我都看到了。”借着泛起的醉意,她的不满与幽怨无以藏匿。
闻亦无奈,轻抚着她白皙绵软的脖颈,指腹缓缓移动,在她绷起的脸蛋上划了划。而后倾身颔首,浅吻在她抿起的桃瓣上。
辗转嘶磨片刻,他眷恋抽离,蕴着柔情的眼里,极具蛊惑。道:“那你说说,方才生玉滦的气,是因为她惹了你不高兴,还是因你觉得她认得我?”
双唇的温然退去,司檀不舍地卷了卷舌头。合着面上漫起的桃色,心头怒气倏地转淡。好在理智尚存,司檀低了低头,说:“她说的话,我听着不舒服。”
“当真?”
可疑的红自面上晕至脖颈,连两只无精打采的耳朵都没能幸免。司檀仰头,醺然迷醉中,溺在闻亦的眼睛里、他的声音里,愣愣地、呆呆地,情意与酒意交合相融,早已叫她分不清东西。
她不止一次地看到玉滦落在闻亦身上的视线,虽说只是清浅的,轻微的一眼,可还是被她看到了。那样一双美丽的眼睛,叫她怎能无视?
司檀微吐口气,极具颓败地耷着唇角,随从本心,承认道:“是她偷偷看你,才更让我不舒服的。”
司檀心思敏感,也一向粗心。她不太爱注意旁的,尤其与她无关的人与事。可倘若无意发觉,她会自动将其避在外头。今日玉滦处处针对,她自知又无处得罪与她,何苦为之?
想她怕是又要胡思乱想,将自己困在牢笼里了。
闻亦捏一把她的鼻头,轻言软语道:“四周那么多人,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