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上远近,恰绘的就是沧浪山巅。
他猜测,这话本中,必是跑不出那一段已被人遗忘的故事。施法让其重归原位,魉泽阔袖微漾,在人群来往而不知所觉之地,带着二人化为一道晃眼明光。
远在崇阳殿内的闻亦,正与陛下商议要事,还未得出良计,忽然感知到司檀情况有异,眸色低垂间,幽暗瞳孔闪过绿芒,转而消失不见。
他不顾眼前几人,谈乱至何处,忙出言打断,不待说明缘由,便自请离宫。
不足半刻,宣平候府西门外,魅无与魑阴收到传音,匆匆闪身越出。
认出门外何人,魑阴并不问缘由,朝着魉泽怒气冲冲甩出一掌,“你这叛徒,大人念及旧恩,数次罢手放你一条生路。你竟不知好歹,不躲着藏着,还胆敢到这地方来撒野。姑奶奶我最近手痒痒,看不拍烂你的脸。”
说着说着,魑阴愈来愈恼,数道掌风接连而来,且有绵延不绝之力。魉泽也不为自己作辩论,水绿色斗篷上下翻飞,避开一招又一招的攻击。
魑阴几番追打不中,停手狠啐一口,便再次缠斗上去,“有能耐你就别躲。”
自魉泽背叛时起,他从不主动出现,此番不顾生死莽撞通传,定是有事。魅无低吼一声,“好了。”以掌力扫开不断的纠缠,并快速闪身上前,将二人隔开。
魑阴脾性本就粗野,眼前局面刺况好似不太好……我,查不出原因。”
魅无面向魉泽沉稳迈出几步,“你一定要为了魍灿,不择手段要与我等对立吗?”
魉泽并不愿与他讲述事件始末,沉默片刻,他道:“我并不想伤她。且她身上有大人的养着的禁咒,我也无法轻易地伤她。”
魑阴:“既知有禁咒,便管好你的女人。大人不出手,不代表不知她躲在哪里。别以为她的那些小动作,大人看不出。”
魅无转脸扫了她一眼,警告她慎言。魑阴也知火气收不住,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魉泽能通知他二人前来接人,想必口中所说,不会有假。相识数百年,虽各为一方,可魅无还是愿意相信他口中所言。稍一浅思,魅无道:“夫人到底怎么了?”
“中了摄魂术。”
“摄魂术?”二人闻之,皆是一惊。
这摄魂术,只魍灿掌控。常人被摄魂术所控,魂魄凝结,如同傀儡。可大家都知道,司檀缺了重要一魄,乃伏矢。若中摄魂术,后果难测。不及时救治,瞬息之间,就可危及性命。
“你竟然让夫人……”魑阴胸口愤然难挡,口中话为言尽,就飞扑上去要与魉泽拼个你死我活。
施摄魂术伤人,必动灵气。无灵气催动,这符咒也使不出。魉泽料想闻亦定然有感应,或者已在回赶。如此,便不能多做停留。
且人已送达,他也无需存有任何心理负担。闪过魑阴凌厉的掌风,道一句:“告辞。”
“魉泽——”
正要离去,魅无出言叫停了他的脚步。面向深长的甬道,他并未转身,隐于斗篷下的脸,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