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闻亦陪着。他会听她说话,不厌其烦替她解惑。会陪她做很多的事,多的数不过来。
她眸中蜜意尤显,唇畔轻轻勾了勾。视线自燕巢上慢移,落在桃枝上,思绪飘远,笑意亦随之收敛。
“在看什么?”
司檀正神游,闻亦突然出声,使得她肩头剧烈一抖。像只受惊的兔儿,两只溜溜如玉的眼睛流转许久,都没能重归神采。
“怎么了?”闻亦拧眉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司檀好半晌才寻到丢了的魂灵,瑟瑟支吾说:“我、我在看那燕巢。”
看个燕巢,都要被吓成这幅模样。闻亦无奈轻笑一声,拉起她正发颤的手,携她缓步登上车驾。
司檀掀帘再望一眼,直到车夫扬鞭往北,才悠悠收了目光。
她这样,闻亦总觉有愧。揽臂将她拥回,软言道:“我们住段时日便回。”
司檀点头。自大氅中探出热乎乎的小手,带着热气,一手悄声覆向闻亦的手背,另一手顺环在腰间,道:“我并非不舍。只要与你一道,住哪里都好。”
☆、别无二致
北郊别院,深隐山林,四野茫茫,廖无人烟。自宣平候府北门起,一路不做耽搁直往,抵达目的地,也已天沉暮霭。
深冬天短,眨眼便如同迈进黑笼。若按往常,这么摇摇晃晃地走下来,司檀早已睡的昏天暗地。可今日,许是心有所牵,她一路拉着闻亦的手不放,根本无心休憩。
车中置有暖炉,加之她穿的多,一路缓行,并不觉冷,一双小手更是热乎。趁着这份暖意,她便不时揉搓着闻亦的手,唯恐他再受冻。
闻亦不忍,期间抽回数次,可司檀一旦认真起来,又娇又傲,自是不允。不管如何,还是要被她拽过去。直到远离怀安城门,距离北郊越来越近,她发觉闻亦身上的温度逐步回归,神思稍怠,才勉强的松了手。就连面上的欣悦光彩,也更自然随意许多。
车夫一声“到了”,车驾渐趋平稳,司檀自闻亦怀中探出头来,闪动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掀开帘子望了一眼。
天已黑了。高悬两侧的灯笼,以暗沉的夜幕为背景,映着不远处烁烁晃动的明光,悠然恬淡之中,总含着几分宁静安适的意味。泼墨染天布,星火耀归途。眼下情景,大致如此了罢。
闻亦拉起司檀的手,目光于暗夜下,柔若星辰。他问:“饿吗?”
他手掌的力道与温度恰如之前。她温暖的闻亦,又回来了。司檀容色昳丽,笑得清浅却又满足。略转眸看着闻亦,目光停在他脸上,勾着唇角,点点头无声回应。
一路不停歇,她应是极感疲累。可她今日乖巧听话,又不赖人,就算累了也不说。闻亦回望着她,心疼不已,“院中厨子做得一手好菜,今是除夕,现下应是备好了你爱吃的,我们需快些,也不枉他们这一番辛劳。”
司檀疑惑:“我们今日行的匆忙,他们怎知要准备吃食?”
闻亦轻笑这捏了一把她可掐出水来的脸蛋,“傻!你今早还说魅无跑的快,自然是他提前来交代过的。”
是跑的挺快。司檀撇撇嘴,仅“哦”了一声,便由着闻亦牵起往外。
卓焉见他二人相携并行,示意两侧仆役将车中衣物尽数搬出。恐他们粗心,她自己也不闲着,从旁细致看顾,免得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