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什么也比不得她。可闻亦并未回答,禁不住低头再咬了她一口,转而问道:“话本与我,你又作何衡量?”
又咬我,属狗的?司檀气呼呼地抹一把唇间的湿露,将残留的那分微痛也一并揉了去。
她道:“不用衡量,我选话本。”
急于诱她选择自己,闻亦只差竖着眼睛了。可答案出乎意料,像是一道闷雷,瞬间将他劈地黑了脸。
相处一年,引诱她一年,可他的地位竟然还比不过话本!
话本能陪她看话本吗?
他面色骤然严厉起来,阴郁道:“为何?”
又这样吓唬她。司檀满不在乎地朝他撇撇嘴,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
闻亦每次一不高兴,就要装出一副眉目肃然的模样。时间一久,她摸得他的脾性,知他不会真与自己生气。就算是真,也狠不下心来吼她,更不会罚她。
如此,她胆儿越养越肥,拔虎须什么的,也就只差一个契机。若是可以,她定然是要飞起胆子去做。
闻亦箍着她不许她乱动,再问一遍:“为何?”
司檀闷声窃笑,扬起头时,嘚瑟地摇起小尾巴,道:“我的话本不会咬人!”
……
接下来,司檀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食恶果”。除此之外,暗自发誓,她会把胆子藏起来,再顺便让它瘦瘦身……
并且她……要夹起尾巴做人,再也不嘚瑟了!
☆、犹自迷蒙
五月风清云薄,天幕湛明,隐有热浪浮动。恰是蚕丝海棠弥艳玲珑期,香雾幽浓,顺热度绕满整个院落。
阁楼边角的临水宽台上,司檀低着头,手中剪刀来回舞动,正凝神聚气地,与一张巴掌大的红纸较真。
木缘与卓焉托腮围坐在一侧,看得眼花缭乱。面面相视之后,又默然无言地添一盏新茶。
夫人已经憋着气剪了六张小像,泡好的花茶也不喝,甜点也不吃,这么闷头剪着侯爷,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木缘微叹一口气,再侧过脸看了卓焉一眼。
卓焉无奈摊手。侯爷惹小姐不高兴,小姐若不自己消气,她也没有办法。
恰好顾嬷嬷来此,还端了碟粉香芙蓉糕。想着司檀爱甜食,才新做的,好拿来给她尝尝。
缓步行过木桥,远远便见司檀独自一人,背对着缩在临水宽台的角落,不声不响的。婢子木缘、卓焉守在两侧,时而瞟一眼过去,窃窃低语两句,又都默契地没有搅扰。
顾嬷嬷拧着眉头,左右看看,心里确认:今日的夫人……好似不太高兴。
因往常她来,两婢子相互打趣,院中气氛都热闹的很。偶有侯爷在时,阁楼里外安静,夫人大多时间都赖在他身旁。可只要一瞥见她来,便喜滋滋地跑出相迎。不待她将甜点搁在案上,便嘴馋地随意抹一把手,眯着眼睛就要去偷尝。
今日,她却是反常。恍若被晒蔫儿巴的小树苗,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耳朵。本就小小的身子,缩在角落里,像是被人欺负了的猫儿。就连那头油亮的青丝,都像是去了水分般,干瘪瘪的。
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顾嬷嬷心生悯意。她递了个颜色给木缘,欲问她到底发生何事。木缘涩涩偷瞄一眼正在闷头挥舞剪刀的司檀,脸颊泛起微云,摇摇头,不好作答。
顾嬷嬷又去看卓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