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痛了,苏绪言忙放轻了力道,哄着,“好好好。”
长平撇了撇嘴,说是那么说,可没一会儿又用力了。这场景还是跟以前一般,只不过人还是那个人,景却不是那些个景了。
抬头环视一眼简陋瓦房,长平幽幽叹了口气。
等苏绪言擦好后,又捡起地上的毛笔去厨房洗了下,打算重新画上牡丹。
饿的已经没了知觉的长平按了按肚子,又瞧了瞧苏绪言含笑的如玉面庞,默默的将话咽了回去,反正已经饿了那么久了,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了。
苏绪言握着笔画的极为认真,虽然只是一朵牡丹花,但他像是在画一幅传世名画,一笔一画都谨慎小心,生怕画歪了。
虽然他画过多次了,几乎是熟能生巧,奈何工具不行,颜料只有朱砂,毛笔也是普通的笔,苏绪言心中叹息,手上的动作不停。
只是苦了长平,肚子又饿,又不能随意乱动,手臂被毛笔轻划过,有些痒痒的又不能抓。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想起苏绪言该是要去田里的,怎么会在午后就回来了呢。
苏绪言听闻,手下一顿,沾朱砂的笔差些就要歪去,幸好他及时收住,将笔搁置在一旁,握着手臂左右瞧了一番,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放在一边,又用手作扇轻轻扇着,这才抬脸起来,不紧不慢的回答,“忘了现在是入秋了,都要到秋收时节了,这家人的田荒废了一段时日,只能等来年再播种了。”
“啊?”长平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她虽不懂这些,但也明白若是明年才能播种,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该怎么办?
而且就算播种了,也不会一下子就有收成。
“等明日我去庄子里问问,看看有没有别的活儿,你不必担心。”苏绪言见她脸色不对,便宽慰道,细看之下又感觉长平面色苍白,不免有些好笑:“怎么了?这么不信我,愁到眉头都皱起了。”
长平有意舒展眉目,挨不住他眸光沉沉,说出的语气里带了点可怜,“我饿很,那打火石怎么回事,我怎么也弄不起来。”
“所以你从早上到现在就什么也没吃?”苏绪言瞪大了双眼问道。
长平抿着唇角,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早讲呢。”苏绪言略急躁,看了眼已经干了的牡丹花,语气自责,“我不该拉着你硬要画这个的,现在我就去给你生火,想吃什么?”
“都行。”
只要能吃就行了,快要饿昏了的长平已经不在意吃什么了,有的吃就好了。她垂眸看自己手上鲜艳的牡丹花,弯了弯唇角,轻轻笑开了。
“九儿过来。”
厨房间的苏绪言喊着,长平不明所以的应了声,拖着绣鞋就过去了,“怎么了?”
“你来,我看着你弄。”苏绪言把打火石递给她,又拉着人坐在灶前的小木墩上。
长平只好再次拿起打火石相擦着,苏绪言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出言指点着,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握住她的双手给她示范。
等试了好几次后,长平终于生起火来,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就被后面的苏绪言张嘴一吹,给吹灭了。
“你在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生的!”长平简直要被气哭了,这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快饿晕过了吗。
“不气不气。”苏绪言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