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
长平担忧,陛下是个多疑之人,苏绪言若是回京,那陛下定会知晓,到时恐有性命之忧。
“九儿无需担心。”苏绪言明白她心中所想,抚着她的背轻轻安抚,“我既是打算回了,定做好完全准备,绝不回去送死。”
话虽如此,但长平仍是细眉微蹙,苏绪言逗了几句,两人又闹了一番,直至子时时刻,熬到了守岁,长平才有了些睡意。
“九儿又长一岁了。”苏绪言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上面还有浅浅痕迹,他瞧着甚是碍眼。
长平却又是皱了皱眉,又不是小孩子了,听到长一岁总让人不太开心,尤其是对女子来说,于是瞥了他一眼,“你也又老一岁了。”
苏绪言一愣,想着自己哪说错了,难道要说新年祝语才开心吗?
见他此般,长平又笑着进了里屋,坐在铜镜前,抬手拿下头上的珠钗金簪,摘下耳坠手镯。
丫鬟们不在,身上的重重衣裳脱起来也费事了些,长平弄了半天才脱下两层来。
“我来。”苏绪言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搭着她的肩给她换衣。
长平也不动了,干脆站那让他动手。幸好以前苏绪言也是等过长平换衣梳洗的人,多多少少也知道哪件该从哪里解开。
换完衣服后,长平上床滚进里侧,拍了拍外边,“躺一会儿。”
苏绪言轻笑出声,褪去鞋袜外衣顺从上了床,又把人扣进自己怀里。
长平揪着他的衣襟,面上若有所思,“引之,你说我们像不像……”
“像什么?”没听见下文,苏绪言便问道。
“像你在外偷偷摸摸养着人。”
“净是胡说了。”苏绪言哭笑不得的弹了弹额头,“正儿八经的迎进门,恨不得金屋藏着了,怎么就偷偷摸摸了。”
说起来苏绪言还颇为咬牙切齿,每每与长平一小吵,她就跑到别苑处,偏偏不长眼的人就跟了过去。他又不甘心的把人请回来,气急了还真想藏着人,不让出门。
“我就随口一说。”长平打着哈哈笑过,主要还是前次她穿墙过瓦去他,今天他又躲着众人来看自己,每次都还躺在了床上,这让她有些想起小话本里的情节来,一时感慨啊。
窗外风雪还在继续,长平已窝在苏绪言怀里睡去,而苏绪言却是一夜未眠,看着怀里人的一眉一眼,没有丝毫睡意。
若有可能,他真想就这么抱着人直到永远。
可是他们终究还是要回到那个地方,幸而父亲给他留了不少好东西,此番回京,他不愁自己的安危,反而最担心长平。
一夜风雪而过,长平醒来时身侧已经没人了,只是尚有余温在,想来还是刚走不久。
长平一行人在这个小镇上又待了几日,待风雪过去后,一行人把陷进的马车推出来,收拾收拾重新上路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辰自渊归心似箭,而长平是能拖一日是一日。
苏绪言果真如他所言,一路跟在长平他们身后,偶尔还会让断利送些小玩意儿来,或者将自己送上门来。
“世子,东西给夫人送去了。”断利从窗外跳进来,这些日子里走窗子走多了,现在看见窗就想跳。
“好。”苏绪言搁下笔来,这些日子他每日都在写信部署父亲留下的眼线人脉,将东西放好,苏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