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又是几个意思?”辰自渊立在长平跟前,气得险些气都出不来。
他昨日将人安置在自己的别苑中,今早上了早朝后就被陛下宣进御书房里问起此事,回了陛下后又急急赶到这里接人入宫,哪知长平眉眼一敛就说不入了。
“谁又招你了?”辰自渊烦躁问着,他知长平脾性娇得很,一点不顺眼扭头就走人,也唯有陛下可以制住她,可长平与陛下待久了,最懂得怎么讨陛下欢心,别说制住了,能不添一把火就很好了。
“没人招我。”长平扭着头说道,“只是我如今什么都不是,以何身份进宫?”
“是陛下要见你,你蒙上面纱避开人就可了。”辰自渊皱眉,想起早上陛下略显愁绪的面容,心中始终不敢小瞧了面前的这人。
“你就说长平如今无名无分,登不得皇宫大殿,何况宫中识得我的人多了,蒙上又有什么用,一个面戴面纱的女子在宫中出入,总是会惹人起疑。”长平把放置地图的小盒拿出来,递给了辰自渊,“东西在这里,你去复命便好。”
见长平将地图都拿了出来,辰自渊再次问道:“你认真的?”
“是。”长平用力点点头,正色道:“长平如今一‘已死之人’,哪还有资格站在陛下面前,代我向陛下谢罪。”
“我知道了。”辰自渊坳不过她,又唯恐陛下等急了,只好拿了东西先回去复命。
辰自渊刚一走,一身婢女装扮的断利就走了进来,她先一步回京城,除了送信以为就是混进这里,待夫人过来后便顺势成了服侍她的人。
瞧着这般柔情依依的断利,长平一时还有些不习惯,昨日见到也是吓了好大一跳。
“夫人为何不入宫?”断利疑惑问着,夫人现在顶着去世公主的名头,根本无法正大光明走出,想要破解还是要见着了陛下才行。
“你不知,我这父皇怪的很。”长平看着她,笑了笑,语气平静如水,“他即狠心又善心,即多疑又执拗,即专情又滥情。我被他养在身边十余载,我日日揣摩他心思,到后来他只需眼神一动,我便知要做什么。他让我嚣张压着华贵妃一脉,我便嚣张日日与长乐作对,他让我嫁与你家世子,我便嫁了。他早已认定我不会背叛他,因此在身边时狠心的很,待我离去了又不舍了。”
长平歪了歪头,嘴角扬起扯出笑意来,“他既然不舍,那我就让他更不舍,这样才好留住我这条命。”
断利默然,满心酸疼,不知该如何安慰,过了半晌才哑声道:“难道会让夫人死而复生?”
“不会。”长平肯定的摇摇头,“那就表明了平成侯府的案子有佯。”
长平垂眸沉吟半刻,又轻轻笑开来,“怎么都好,活着就行。”
断利一听更是揪心不已,恨不得时时跟在长平身侧护着人。
不过几时,辰自渊又匆匆回来了,他额上还留着汗珠,马不停歇直接就冲进了长平所在的院子里,吓得院中下人连连下跪。
听见声响,长平从里屋出来,挑眉问道:“这么快回来了?”
“快个屁!”辰自渊忍不住骂出口,“我都殿门没都摸进,陛下一听你没来又让我回去了。”
长平笑出声来,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你还敢笑!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辰自渊大步上前,对着她手掌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