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所措时,必须有人要胸有成竹了,搏一把,对了就对了,错了也不遗憾。你也不错,这么镇定,一般的书生或平常人,进了这种地方,怕是没有不慌脚、不怨天尤人的。”
席束没留神脚下,骤然绊了一下。
迟衡,一把将他捞了起来顺势往身边一拽,席束就到了他的怀中。可席束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本能地抱住了迟衡的腰。迟衡拍了拍他的肩膀,席束面露痛楚:“脚筋还没顺过来了,等一下下。”
迟衡只得环着他。
眼前,阳光明艳如斯,拥抱真实甜蜜。钟续忽然跑过来,脸色涨得通红,一句话没说蓦然将席束狠狠一推。席束一个趔趄,迟衡迅速抓紧了他的手,才没摔倒。
钟续一脸怒气冲冲,咬牙切齿。
席束站了起来微笑看迟衡:“多谢迟将军相助,方才我的脚筋抽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迟衡叹了一口气郁闷地向前。
钟续追了上来,一把勾住了他的手。
迟衡停下,凝望钟续的眼睛:“钟续,你为什么推他?”
钟续露出怒意,不说话。
迟衡哪能不知道,在钟续还是钟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任性的脾气了,迟衡半俯视,严肃地说:“钟续,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能这样了,我会生气的。到了昭锦城,你会遇上很多跟我相亲相近的人,他们都是乾元军的将领或谋士,你要是再这么任性,我怎么把你带回去?”
钟续不说话。
迟衡就盯着他,迫他回答,终于,钟续低声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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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二七一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三人拿着长长的坚硬的被削尖了树干,在深林里穿梭。很快又看到熟悉的血藤荭狇,前方又是充满黑鸟凫鹫的诡异之地,迟衡回视席束:“席束,我知道你还留恋这里,反正是我曙州的地盘,什么时候来都是来,赶紧离开要紧。”
席束握紧手中被削尖的树干:“将军可以叫我少舒。”
少舒和席束有什么分别?
迟衡指着烈日西斜:“再不快走,就回不到昨天的地方了。”三日为期,过期不候。
“你这么相信我们能回去吗?这种诡异之地,就像天边忽然开了一道口子把我们装进去了一样。”席束轻松地笑,“我已做好了一生在这林子里的打算——这地方不赖,吃喝不愁,与将军一起,一世之隐再合适不过。”
“那你呆着喂凫鹫吧。”
当然不可能,席束脚步飞快跟了上来。这边是血藤荭狇,那边自然是畏惧荭狇的凫鹫,迟衡能看到黑色的凫鹫飞起飞落,很多很多,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一大片,比进来的时候多多了。迟衡停了一停,砍断荭狇,将每个人的衣裳都染成了血红色,散发出浓郁的香得几乎成臭的味道。
迟衡给钟续蒙住了脸,检查了每一根树干。
“席束,火还没好?”
火灭了四五次,包含水分的枝叶也不容易点燃,但在三人锲而不舍的坚持下,腐叶最先燃烧起来,而后蔓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