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被压得死死的,满脸气愤:“你赶过来就为做这事!”
迟衡僵住了。
纪策把书一扔抽出腰带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巨响:“你要一天只想这个事,咱们俩还干干脆脆!”腰带开了,衣裳倏然垂下,里面是柔软的亵衣。
一时静默。
迟衡反应过来将纪策拥入怀里,不知该哭还是笑:“我跟你闹着玩的,纪副使怎么会这么想,咱们俩确实很久没有……没有做过了啊。”低声的喃喃,迟衡的嘴唇轻触纪策的耳廓,绒绒的感觉,又是心痒又是心悸。
纪策忍不住侧了侧,想躲开。
迟衡将他抱紧。
纪策还要躲,迟衡顺势压了上去,哐当一声椅子被压倒了。迟衡,捞着纪策又压在了柱子,却不继续:“纪副使,我是不是特别无耻?特别混账?”
纪策别过脸咬着牙:“你还以为自己多有耻!”
迟衡将脸埋在纪策的颈窝。
一动不动。
纪策的心狂跳了一阵,渐渐地平息,不见动静,低头见迟衡的眉宇间露出忧伤的表情,眼睛闭着,鼻翼轻轻翕张,俯视的角度,能见那唇角抿动,仿佛压抑心中的难过一般。纪策心软了一软,暗骂了一句无耻卑鄙,冒出的却是闷闷的一句:“这又是怎么了,谁敢说你无耻呢!”
“我遇上郑奕了。”
纪策停了一停,语气也没多惊讶:“半个月前有暗报说他进了昭锦城,还露出马脚,我令人一路追杀过去,可惜到了蒲渠一带就跟丢了,想不到你们竟然给遇上了。”
“嗯,他不是什么好人。”
纪策嗤的一声笑了:“说得你有多好似的。”
“我比他好,我比他有担当,我比他光明磊落,我比他……我绝不会像他那么白白辜负不该辜负的人!”迟衡睁开眼,笑了,“纪副使,你说呢?”
“……还漏了一点:你比他脸皮厚!自吹自擂不带喘气!”
迟衡嘻嘻一笑,将纪策抱起,不做那种事,反而絮絮说起如何遇上郑奕,如何进入奇奇怪怪的諨冧国,最后又是怎么稀里糊涂出来把郑奕蒙过去的,有趣的,惊险的,刺须放纵,文需谨慎,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索引,纪策,飞楼,此略去浮艳千余字。迟衡拥着纪策沉沉睡去,睡梦中绚色的梦竞相追逐。
黑色的鸟,奇怪的树,光怪陆离的庙宇,唯一真实的,只有自己拥抱着。
可又是谁贴在自己的后背,明明警惕着,却贪恋那一点点温暖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