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观望越切。
秦翼望和四皇子阮阅势力本最弱。
争权的心并没有那么强烈,所以势力争夺并不血腥。可此情此景之下,不争,也不行,有人让你迫不得已要争,以求自保。虽然主要势力也就那么几家,但过半的臣子都或多或少有所牵连,好多先前没有揭开的事这时都争先恐后冒出来了。
其时,已是十二月中旬,迟衡生了几天病。
带着轻微的咳嗽,坐在窗前苦思冥想。纪策过来端来药罐为他喂,迟衡苦着脸吃下一口一口的黑药。纪策给他擦去嘴角的药汁,心情不错:“你这几天不上朝,不知道有多精彩,果然动一动还是好的,人人自省,力求把事做圆满绝不给人留话柄。这为官的要是能一直像现在这么清廉和兢兢业业,也就好了。”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你倒是悠闲,准备什么时候收网呢?这种局势一时可以清水,长久必然会乱。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疏漏的,不能期待朝堂之上没有一次杂尘。”
迟衡叹了一口气:“这局势,虽是我一手促成,但跟我想象中大不相同。”
“怎么了?”
“先前,与纪副使一样,我也是看好巫琛的。但巫琛势力弱了一点,颜家和梅家两个重山,一旦联手他必然压不住。”迟衡揉了揉眉心,“我这大好江山,绝对不能在我走后就乱的。所以,我想到分解两家的势力,为他日后继位清路。可是,这局势一旦打开,就不是这种味道了。”
“万大之事让你对巫琛失望了?”
迟衡蓦然笑了:“不。巫琛彻查此事的手段和能力令我对他更加喜欢,做事这么活泛、果断、而且足智多谋的可不多见。但是,我对幕后的主导,更加感到好奇。”
纪策也笑:“你说说看。”
“我对颜家绝对不想打压,只要他们自己能将颜家疏开,势力减弱,我会顺水推舟,给他们足够的金银良田,让他们安于一方。颜翦的那些过错一旦展开来是可大可小的,他心知肚明,聪明的话会自动降职自保的。”
“刚则易折,你利用了颜翦的优点。”
“不错,颜家的人性格耿直,是非分明,不该得到如此对待。但长远看,扶巫琛上台后,颜家必然是不服,日后这要再兴风作浪,可不是我可以控得了的。”迟衡喝了一口茶,“底下皇子之间的争夺,我很清楚。所以,我只是挑了一下子炎的过错,立刻就有人抓住把柄,让他犯了更大的错。而之前大家不会直面的颜家,一下子被推到了跟前。纪副使,我真没想到,颜翦背后还有这么多事,太可怕了。”
“为官为将越大,手中的事越多,很多并非他所为。”
“我说的可怕,不是颜翦的事可怕,而是到底有人盯了他多久,一直伺机将他一下子掀倒——这事情很可怕,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把整个朝堂搅得鸡犬不宁,心怀不轨。所以,一开始,我看到颜家的事全部被翻开时,特别气愤和担心。好在,让我高兴的是,颜家还是有人能压得住事的!”迟衡笑着敲了敲桌面,“一开始按住子炎,再劝住了颜王,而后说服颜翦不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