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巨大的利光之漩席卷而来。
辰衡掌心运力掷出万千厉雷。
两相撞击,利光纷散。
好一场轰轰烈烈的决战,比那历劫更惊心动魄,天地被一次次劈出裂痕,血光四溅。片刻之后,辰衡骤然使出一招“九天劫”,狂风骤浪,瞬间咆哮,风雷漩涡,侵吞惊噬,天与地旋转倒置。
忽然,轰然一声剧响。
狱界上空的中央裂开一道硕大的口子。
碧烟塔倒,桃花化血,黑雾倾泻而下,万千刺目的光华浩浩荡荡,像天地初劈,像末日来临,一时鬼魅飞奔、乌烟瘴气不可名状,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长啸声划过,无数的黑鸦从上空的裂口中俯冲而下,红色的光电化作了一片片曼珠沙华,一触地即不见了。
血腥的战场蓦然成了诡谲莫辨炼狱场。
衣袂犹飘,辰衡伫立。
“辰衡王,我们来迟了!”朗朗的声音从上而下,数位着红黑官袍的掌命司和勾魂使者行色匆匆,中间的邴城王亦是见过数次,胡渣横生,满脸愧疚。
辰衡收回斩心刀:“想不到初来鬼界就先遇上煞鬼了。”
落入对方虚幻的结境不说,对战一场,也没有将对方怎么样。不过辰衡很坦然,在诸事不明的状态下,他没有打算将对方置之死地。
邴城王抹了一把汗,爽朗一笑。
他为人豪爽,又仙阶相等,不拘于礼节,拍着辰衡的肩膀说:“是我安排疏漏,害你误入煞鬼幻化的狱界,哈哈,虚惊一场,虚惊一场,不过这样一来也让煞鬼们知道知道,咱们新来的帝君可不是好玩的!”说罢又哈哈大笑数声。声音震得黑鸦四散,扑扇着黑羽纷纷落下化作枯枝坠地。
这里才是狱界,无边的黑暗侵蚀。
辰衡皱起眉头说:“如果说煞鬼都是像刚才那个一样,能守住现在的已经不易了。我虽然发出的功力不及三层,可他也还没有使出全力!他是什么鬼,能幻化得如此厉害?”
“人死化鬼。因掌管鬼界所以我对人世的恩怨了如指掌——对辰衡王的也是。”
如此答非所问,辰衡越发不解。
“你刚才遇到的沧卿,不是煞鬼,非鬼界所生,他是千年不遇的魔尊,横行魔道。为了更好地对付仙界人界,百年前,他下界重生投胎,历了一劫,栽在了辰衡王你的手里。”邴城王是个爽快人,有一说一,“所以,他上天入地,要寻辰衡王复仇。你要下鬼界为阎罗王的消息一经传出,他就一直潜在鬼界,是我失察了。”
辰衡明了:“我上一世是开国皇帝——莫非他是那个因横行无道而亡国的末世暴君?”
邴城王耐人寻味地笑了:“并非,如此。”
“莫非乱世争雄,他失败了?”
邴城王乱糟糟的胡茬中露出干涸的笑:“算……是吧?辰衡王你受过天罚,人世的记忆消失得更彻底啊!”
辰衡仍云里雾里:“方才,对战中他使出了凤凰一族的魔招,幻化出的也是凤族,凤是吉祥之物,怎魔化得如此厉害?”
邴城王道:“盛极则衰,否极泰来,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