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不安地来回踱步,不时走到路口张望。想到待会见了赵长歌要有一番交锋,心腔子里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直到元瑾的脖子都快赛过大白鹅时,远处,一人一骑悠闲自得的从官道上走来。来者貌不惊人,身上却透出睥睨物表的气度与潇洒
,似天下万物皆在其掌中。元瑾的眼皮子跳了几下,对方此时面目全非,但这份轩昂气宇却是旁人装不出来的,仍可认出正是赵长歌本
人。他在这里少说也埋伏下了近百名高手,暗中护卫着,更有一队两千人的精兵埋伏在外围,可面前这个两手空空,神态悠闲的人却依
然叫他畏惧恐慌。想到他的算无遗策与凌厉手段,愈加认定赵长歌看似孤身前来,一旦自己发难,对方必定有极厉害的杀招反击。那伺
机下手的心顿时就没了,只想着要如何说服对方罢手。
空气是微湿的,带来不远处油菜花的清香。赵长歌和元瑾自京城一别,再次相见时各自都已改变了许多。元瑾终于当上了太子储君
,貌似尊荣,实则有苦自知。接手一只滚烫山芋,每日穷于应付,劳心劳力。长歌名义上已是入土死人,敕命赠官“平戎侯”,赐谥“
文德”,却活得有声有色,滋润快乐。他在西越改天换地,赴北戎联络强援,此时潜入南魏,所作所为一样惊人。
元瑾干笑一声,收拾好心情,赶走几步上前,亲亲热热拉住赵长歌,请他入座。皇家气派到底不凡,虽是野地简陋,竹棚里依然布
置得甚为舒适。他亲自斟酒,举杯道:“前年听说长歌出了意外,我痛心疾首,只恨自己身在江南,竟不得见长歌最后一面。想不到老
天有眼,吉人自有天相,长歌无恙归来!哈哈!来,来,先干为敬。”
“多谢殿下牵挂,微臣感可以推在元玮头上,赵氏三杰的血债又该怎样解释?于是叹气道:“
长歌,陛下的脾气你也知道,他乾纲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