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稳妥坚固。他
心中奇怪,这小孩子似没有这样的本事吧,难道北戎军中另有高人不成。
走进大帐,就见萧岩躺在行军床上,正破口大骂。他大腿根中了毒箭,受创颇重,幸亏赵月精通医术,为其施救解毒。不想这小孩
子闹起别扭来,嫌赵月生得女孩子一般,不肯脱裤让他上药,只叫自己亲兵动手裹伤。以赵月睚眦必报的性格,被他当众如此欺辱岂肯
罢休,于是调制去毒药膏时便下了狠手。那药膏治伤口十分有效,却也痛得万分厉害。几日来,萧岩伤口时时如火灼针刺一般剧痛不断
,自然也忘不了要每每问候一下赵家的祖宗十八代。偏偏赵月是孤儿,幼失双亲,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这名字还是赵长歌捡他回来后
取的,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吟吟地回答:“王爷有力气骂人,伤口想必是好得很快,这可都是那能去死肌,拔毒素的蛇硼子的功劳。虽
说疼是疼了点,不过,萧王爷堂堂七尺男儿,应该不会像女人一样怕疼吧!”一句话就将死了对方。
萧岩刚骂了句“我灭你赵家祖宗姥姥的坟”就看见赵长歌挑开帘门进来了,连忙告状,却不小心忘记自己方才还在铲人家的祖坟。
长歌笑了,夸奖道:“北地男儿果然铁骨铮铮,若换是我受了这么重的箭伤,只怕早就躺倒不行了,难得萧王爷你还有如此精神!了不
起!”
捧得萧岩脸上讪讪,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赵长歌又说:“明日我意欲派人诈降,骗那陈铉开城门,不知萧王爷能否派人督阵,为
我奥援?”
“行!”萧岩被他先前几句话阿谀得心中很是愉快,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了。等话出了口方才有些懊悔,尴尬地笑一笑,说:“只
是我受伤不能亲临阵前,此事还需与将领们商量一下。呵呵!”赵长歌假装没发现他言辞闪烁,关怀了几句场面话,便点头走了。萧岩
听下属回报说赵长歌已出辕门,立刻叫人抬他进了军中一个又小又旧的帐篷里,待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方离开,却没有发现去而复返的赵
长歌此刻正趴在帐篷旁的草丛里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
赵月麾下数名高手跟踪那自称山人的天命教教徒,却是空手而归。那人离开军营后便骑驴来到郊外一座破庙,似与人有约在先的样
子。天通楼的人悄悄包围小庙,打算探个究竟。等了许久,不见里头有动静,也没有发现其他人靠近此处,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于是闯入。搜遍破庙,一个人也没有,那人不知何时已从密道里逃脱。泥胎佛像前,积满灰尘的香案上倒摆着给写给赵长歌的书信一封
。众人不敢擅自启封,只好带回来呈给长歌。
赵长歌打开后只看了一眼就脸色骤变,也不说话,把书信往自己怀里一揣。招来段子堇对他言道:“咱们起兵三月有余而未尝一败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济宁城进不去吗!明日我亲自出战,你为我坐镇中军。”段子堇吓了一跳,赵长歌素来不喜无谓杀戮,从没有像今
天这般杀气腾腾过。
翌日,大军整装出发。三通战鼓之后,城上城下,炮声震耳,硝烟满天。攻城的先锋部队是铁甲军,每人身上都披两层铁甲,仗着
马快,直冲城门。城头立时出现千千万万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