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灭烟头,放下翘着的腿,站起身颔首道:“我还要再看看那具尸体的具体情况,才能答复你。”
“好,赵叔,带江大师过去。”
“爷爷,你说他会信咱们吗?”
江敬跟陈小实离开后,许俊生把门关起来,对自己爷爷问道。
许庆正拿手帕擦眼泪,闻言淡淡一笑,眼中露出一抹狠色。
“放心,这房间有电磁扰乱设备,咱们说的话,无论他信不信,都无法当成罪证指证我们。再说江敬一个相师,再能耐,难道还能绕过法律,对抗权利机器?哼!只要这事一解决,咱们马上就走!”
许俊生冷笑,望着窗外阳光斑驳的花园。那里,陈小实已经坐进车里,江敬正打开车门要钻进去,仿佛忽有所觉,他回过头,目光恰好看向这边窗户。
许俊生朝江敬礼貌颔首。
江敬挑了挑眉,转身钻进车厢。
回到高家的江敬,一整晚待在自己屋子里。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在别墅区后山一间平房中见到的“自己”。
因为在海水中浸泡太久,尸体已经被微生物腐蚀,只剩下一副白惨惨的骷髅骨架。经过特殊的防腐及固定处理后,被存放在一个恒温尸箱中。为防止刺绪还是很低落。
垂头丧气地瘫在沙发间,哆嗦地掏出根烟点上,他在缭绕的烟草麻醉中寻求一点慰藉。
“不过是灵魂的容器,一具臭皮囊而已。”他安慰自己道。
楼下,高欢一边风风火火地脱下西装丢给身后仆人,一边三步做两步就上了楼。
经过江敬门口,他悄悄凝神听了片刻,眉头越皱越深,眼底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
他耳边回响着刚才仆人的汇报:
江敬回来心情不好?
到点了江敬居然没有出来觅食?
江敬躲在屋子里没动静?
高欢愁眉不展地回了自己屋子,想了想,掏出手机打给陈小实。
“喂,欢哥,什么情况?”
“许家那边究竟怎么回事?……嗯,我知道了。麻烦你转告许家,江敬是我人,相信他懂我的意思。”
就算因为江敬知道许家的腌臜事而被对方忌恨,只要有他在,他就绝不会让许家动江敬一根手指!
“……嗯,我也懂了。”陈小实郑重道。
许家,许俊生挂断电话,脸色阴沉无比。
他对坐在旁边喝茶的许庆攒眉不快道:“是陈小实,特地过来说江敬是他的好兄弟,还是高欢屋里的人,一个陈家还好说,若加上个高欢,江敬本身又有能耐,这事可就不好处理了。”
许庆闻言也拉下脸。将手中茶盏一把按在桌上,冷冷哼声道:“这些人!”
他们是商人,陈小实也是商人,自然知道这事该如何处理。但江敬不同,他们拿不准如果他们没有自首,知道真相的江敬会不会热血冲昏头脑给他们找麻烦。本以为好处理的事,一下就因为陈小实跟高欢表明态度立场而变得棘手无比,真是……!
高欢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走了十几圈,推门悄悄望了江敬那屋,见灯还亮着,他心头越发烦躁不安了。
不会是在沙发坐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