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记忆中苏夏年待的重症监护室,记忆中的那些人,都不见了。
“你说的病人啊,办理了转院了。”护士小姐好心地说,“具体办了哪家医院,我不知道。”
颜汐之的心,紧着疼了一下,啊,原来已经转院了,其实,这是好事,不是吗?挺好的。话是这样说,但从医院出来的颜汐之,是抹着泪出来的,怎样啊?让我见最后一面都不行吗?不给见就算了,她知道,苏夏唯恨她。或许苏夏年醒了,苏夏唯会把过去的一切告诉苏夏年,苏夏年也会恨她。
都恨她好了,她无所谓的,只要她完成自己的心愿,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光靠一人之力是不够的,可随便依靠别人也不行,思来想去,颜汐之选择了两个人。一是夏清浅,二是原牧白。
关键时刻,夏清浅的电话打不通,颜汐之立刻打给原牧白,“我知道你一直在查两个人,现在我掌握了一部分证据,不过,我不能轻易给到你。”
“所以,你不想给我,为什么还找我?”原牧白反问,“是无路可走了吗?”
颜汐之脸色涨红,她不愿承认,她一个人,就是无路可走了。她不能带着所有的证据到处跑,可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心,“穷途末路也是路,如果我毫无选择,我有自己破釜沉舟的办法。”是的,纵然她真的没有路了,也不能就此放弃。
“你别冲动。”原牧白没再刺激她,“你不肯轻易把证据交给我,那很正常,那你说,你希望我怎么做你才信任我?”
“你把你掌握的资料,先给我看看。”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原牧白疑道,“再者,我怎么知道,你所谓的证据,是否真的有价值?”
“我从小长在霍家,单凭这点,我就知道的比你多。”
原牧白被噎了一下,不过还是承认,“这倒是,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你就掌握了重要的证据,还有,对于养育你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原牧白试探着问,“你知道霍家的权势吗?你这样做,很有可能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我不怕危险。”下定决心要做这件事时,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原牧白的引导之路失败了,干脆直白地说,“你要是真的有了重要的证据,也愿意报警的话,我会想办法让警局保护你。”
颜汐之当然考虑过这一点了,但她怕官官相卫,“我现在谁也信不着,不跟我交换,我就找别人了,我挂了。”
“别!”原牧白急了,“你等我,我五分钟之后打给你。”
颜汐之也没去酒店住,而是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的餐馆,点了饭菜没吃,就坐在那,心里很焦躁。
五分钟后,原牧白电话过来了,“行,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先到这边来,告诉我地点,我找你。”
……原牧白也是无奈,这人警惕性高过了头,“你就这样怀疑你的盟友?”
“我们现在还不是。”
“好好好,那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到了那,我再找你。”
夜半的街头,行人稀少,纵然有人,也都是有伴儿的,只有她,一个人。不可遏制地思念苏夏年,她怎么样了?醒了吗?真的,好想你啊,苏夏年。
原牧白最快也得明天下午到了。天色刚蒙蒙亮时,行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