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许安忙从房里出来。他一出来,就看到了院中贵妃榻上的情形,嘴角不由抽搐两下。
这么多年看下来,到如今,三爷和姑娘,怕是清白难保了。宅门大院里,公媳、叔嫂关起门来都是常事儿,更何况两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但他一个下人,主子们的事,他能说啥?若出了事,他也只有努力替主子们兜着。
想着,许安佯装不见,绕过影壁,前去开门。
听到叫门声,沈欢这才从项竹腿上起来。不消片刻,许安拿着一封书信回来,递给项竹:“三爷,说是金陵那边来的。”
项竹接过书信,将其打开,是萧朗玉来的信,项竹看完,不由笑了。
沈欢好奇的凑过去:“信上说什么啊?”
项竹将信折好,回道:“是你萧叔父。他说近日要来泊南崖这边儿公干,说是同行的还有他的表外甥,让咱们给他俩,收拾好住的地方。”
沈欢闻言笑了:“萧叔父当真和咱们有缘分,咱们前脚到哪儿,他后脚就来了。”
项竹笑着点点头,心里头却蒙上一层阴翳。
那天孙毅跟他说,泊南崖似乎盘踞着一波前朝余孽,不知道萧朗玉此次前来,是否与此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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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叔叔的表外甥之前就出过场,一闪而过,你们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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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许安将之前送去装裱的画像取了回来。
沈欢拿在手里,细细看着,走到房里在书桌上合账的项竹身边:“义父,你瞧瞧,好看吧。”
项竹一手握着毛笔,仰头去看:“装裱的可以。”
沈欢将画作摊在桌子边上,指一指左上角的空白处:“义父,这里提句诗好不好?”
项竹点点头,凝眸想一想:“要不然就提,吾家有女初长成,喜上眉梢处不惊。”这句,很合景。
沈欢摇摇头,狡黠的一笑:“这句不好,提句我喜欢的吧。义父,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元宵灯会,咱们买回来的那对灯笼上的诗。”
项竹笑笑,自是记得,那对灯笼的其中一个,现在还在他房里挂着。
想着,项竹脱口而出:“自然记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
项竹忽然停下,不再往下说,心里微微一颤。
心悦君兮君不知……现在他倒是知了,只是不敢回应,就怕小姑娘心性不定,一旦根本不是男女之情,再发展下去,最后怕是才会真的失去她,现在这样的关系,挺好,至少她能一直在自己身边。
于是,项竹默默提笔,在空白处写下这句诗。
沈欢看着面上一如既往淡定的项竹,心里头万分不爽快,她攒了那么多年的表白,就跟扔进大海里的石头一样,就这么没了下文?
连点儿回应都没有,莫不是他不喜欢自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