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周锐,你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和负罪当中。”他眯了眯眼,“我就算不找你报仇,但凡你还有良心,你就该卑微歉疚地活着!”
他转身,把明屹的照片立在床头,然后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旧的居民区公寓,瞬间变得冷清死寂,周锐立在明屹的遗像前,许久没动。
直到隔壁传来声响,他才慢慢地走过去,给被绑的木头解绳子。
木头绷紧了神经,见到是周锐,松弛下来。
周锐为他解绑之后,他有气无力地起身,用复杂哀沉的眼神看着他。
“三哥……”木头讷讷地,“刚才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周锐皱眉,把绳子踢一边,说:“去睡觉吧。”
木头迟钝地“哦”一声,有些讶异。
周锐平静地出了门。
木头迟疑地追上去,很担忧,“三哥……”
周锐皱眉,“三哥”这两个字变得刺耳。
青山缉毒侦查队成立后,队里的人亲如兄弟。他们以入伍的时间排行,明屹六年,是老大,周锐三年,是老二,巴彦比周锐晚一个月,算是老三。
可周锐死活不愿意被人喊“老二”或者“二哥”,队里的人就善解人意地让他排到了老三。
资历的排名,不过是年轻军人消遣玩笑的噱头,可“三哥”这个称呼一喊,就不知喊了多少年。
如今物是人非,青山缉毒侦察队,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周锐脚步顿住。
木头眼睛黑漆漆的,配着乱糟糟的头发,像一只懵懂的奶狗。
周锐有些欣羡他的眼神,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拍拍他的肩膀。
周锐回了房,那张遗像还在床头。
他若无其事地把相框放抽屉里,又躺上床。
半晌后,他又把照片拿出来,开了打火机,烧毁。
……
与周锐的重逢,冲淡了余绯莫名的浮躁。
她照常上班,听到同事议论,才得知职位晋升的事快有结果了。
她并不急于知道结果,刚从一台小手术上下来,蒋蕤蕤就告知她:“孟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余绯脱了手术服,穿上白大褂去见孟景然。
推门进去,孟景然正站在窗边接电话,语气有些有问题?”
孟景然一顿,说:“的确出了点……意外。”他继续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邀请函,递给她。
这是一张医学交流会的邀请函。
余绯问:“我去?”
孟景然点头,“医院里有几个交流的名额,这张是我的,但是我明天刚好有一台手术,去不了,还是你去吧。”
“为什么要我去?”余绯轻轻地扇着邀请函,“这样的机会,科室里的人肯定挤破了脑袋都想去。”
孟景然说:“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