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进去,然后离开了。
这是套房,客厅里空无一人,卧室的灯开着,浴室里传来水声。余绯隔着磨砂玻璃看了眼,有人在洗澡。
她在门口站了会儿,打算退出房。
刚拧住门把,浴室中的人出来了。
不用看,她也知道不是周锐。她有些慌乱,正想解释自己或许是被服务员带错房了,就听那人说:“小三带你来的?”
余绯愣住。
眼角余光里,从浴室中出来的男人挺拔硬朗,上身半裸着,只在腰上裹着浴巾。他信步走过来,动作懒散,形容落拓。
他盯着她背影看了几秒,突然怔住。
余绯依旧僵硬窘迫地面朝门站着,拧着门把,说:“对不起,我可能走错了。”
转门把,没拧开。
她蹙眉,下意识回头向男人求助。
时间就是在她回头的霎那停滞的!
她脸上的尴尬依旧凝固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脸。
男人脸色铁青,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绯张口,声音却像是被堵住了。
男人说:“你马上离开!”
他回身拉了件外套披好,说:“我送走。”
余绯没动,男人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正打算带着她出门,突然有人在外刷门卡。
“滴”一声,把余绯糨糊似的脑袋拉回现实。
男人脚步一转,带着她进了卧室。
“别出声。”他说。
门被关上,余绯浑身一颤,倚着门滑下去。
她手足无措地环顾这套房的环境,一时间头脑里挤进无数混沌的片段和猜想。
时隔多年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了。印象最深的,是那场丧礼。
她亲自捧着他的遗像,看着他的家人合上墓地。
还有在丽水市,那间漆黑的客房里,那个陌生冰冷的人影……
还有他手腕上戴的u盘!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生活中的草稿一样,匆促无章,甚至让她来不及接受和反应。
意识缓缓回笼后,她下意识探寻蛛丝马迹,隔着门听到外面的对话。
“江哥,他们到了,问你什么时候能交易。”
江哥说:“交易取消,让所有的人马上撤离!”
“为什么?”
“我推测警方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了,现在要马上走。”
“警察怎么会知道?我们一直很小心!”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江哥厉声说,“马上收拾东西,现在就走!”
“好!”
门外安静了,片刻后,卧室的门被推开。
余绯面色平静地走出去。
他站在门口,卧室和客厅的光交错照射,照得视线白晃晃的。
余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最终只是问:“我现在能走了吗?”
他说:“我送你。”
余绯犹豫,“不用。”
他态度坚持,说:“我得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