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和资料了,医院这边站得住脚,所以我们不会同意周曦家属的要求。”
副院长皱眉,斟酌片刻,说:“能不能出于人道主义,给他们一点钱?”
“不能!”余绯反对,“如果给他们钱,就等于承认医院有过错,这不仅会成为医院的污点,也会成为钟主任和我职业生涯的污点。况且,媒体一旦知晓,一定会抓住这个噱头不放。再说,那个男人婪得很,一旦放松了口,他很有可能得寸进尺。”
她正色说:“我认为,一分钱都不给最好!”
孟景然点头:“我赞同。”
达成一致,散会。
余绯回办公室,周锐坐在沙发上等她。
“几点下班?”他问。
余绯说:“五点。”
周锐问:“累吗?”
余绯摇头,“已经习惯了。”
她走到他身边,往沙发上一坐,“你陪我一会儿。”
中午有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大部分候诊的病人也吃饭去了,医院人流量相对减少。
她干脆枕在他肩膀上,闭眼休息。
周锐若有所思,说:“我感觉你这两天有心事。”
余绯怔住,轻轻摇头,“没多大的事。”
周锐审视着她,没说话。
安息地休息了片刻,蒋蕤蕤猛地推开门,惊醒余绯。
“老师!”蒋蕤蕤神色仓皇,“不好了!”
余绯坐直,问:“怎么了?”
蒋蕤蕤说:“那孕妇老公,在病房里设了灵堂,带着一帮人在哭丧呢!”
余绯豁然起身,“怎么回事?没叫保安吗?”
蒋蕤蕤摇头,“谁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啊!周曦老公还端了火盆在病房里烧纸钱,钟主任刚刚去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起争执了。”
“还能不起争执吗?”
余绯二话不说,向周曦的病房冲刺而去。
周曦手术过后,住进病房观察,这都两天了,她的老公没怎么去看望她,没想到一进她的病房,就设了灵堂,还烧纸钱,带人哭丧来了。
余绯到达病房门口时,病房里烟熏火燎的,整个走廊和医院,都充斥着埋怨和怒骂。
“搞什么啊?怎么在病房里哭丧?还烧纸钱,像什么样?”
“医院的人呢?怎么回事?我女儿刚刚做完手术,休息就不说了,这得有多少病菌啊!”
余绯想往里冲,蒋蕤蕤和白浩然及时拦住她。
余绯往病房里看,病人家属和医院的人分成两方,互相对峙。
医院的人苦口婆心的规劝,但那男人泼妇骂街一样,又哭又闹。有人跪在地上哭泣,烧纸钱。
病房里的住院病人都转移到了走廊上,愤懑不平地议论着。
“听说医院治死了他们的儿子,想要赔偿,医院却不愿意赔钱。”
“不管这样,在医院闹像什么话?”
有人搭腔:“我这两天就跟那孕妇住一病房,她老公和家人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听说医药费住院费还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