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遇到这事,他觉得还挺新鲜的,索性也放飞自我了,淡定地补刀说:“我要是能替你演啊,全剧组都该放鞭炮庆祝了。”
叶添白了他一眼又一眼,如果眼神是刀子,估计能算得上变好了,把剧本卷在手里说:“我就善心大发,跟你随便说说吧,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自己瞎琢磨去。”
“首先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哭得特卖力,喊得嗓子都快哑了,都这么努力了,还要怎么爆发?我跟你说啊,这段戏你根本就不用哭,这里的情绪又不是内疚,也不是后悔,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的?”
叶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李杨骁也不管,自顾自地说下去:
“他说这段话的情绪,是气媒体的不公开事实,愤怒公众的道德绑架,又可怜他妈这些年的忍气吞声,所以他现在把这些东西一股脑说出来,压抑成这样,现在把真相说出来,多爽啊,为什么要哭?
“尤其是他说自己亲手拔掉了他爸的呼吸机那一点,他后悔吗?完全没有,他觉得自己做得太对了,不仅报复了他爸,还有种报复了全社会的快感,这个时候呢,他已经有些爽到要疯了的意思,怎么可能又哭又喊?”
“至于导演说的……前面要压抑一些,就更容易理解了。你自己想想,这么一个高中生,他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如果是临时要说的话,面对这么一大帮媒体,会很没有条理。但是这段话一开始就是两个问句,还有一连串排比句,情绪铺垫得这么到位,所以应该是他提前就想好要说的。
“所以啊,在一开始说出来的时候,应该是有一点阴沉的感觉,越往后,情绪就越也变得不错。
李杨骁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他打算等人都走光了,自己好好逛一圈片场,然后再赶去杀青宴。反正他也不需要回酒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