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软。
“亲亲能不哭吗?”完全一副哄小朋友的语调。
姜栖没说话,只是更紧得抱住他,眼泪鼻涕一股脑全蹭在他昂贵的西装上,算是毁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栖才止住哭,坐在花坛边上鼻翼一抽一抽地,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恰好这时钟衡回来了,手里提着包装花花绿绿的法式小圆饼,这是遵照陆时云的指示买的,他跑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专卖店。
他边走边说,“少女的酥胸来了。”
打开马卡龙一贯走心的包装盒,一块块颜值极高的小圆饼乖生生的躺着,任其品尝。
姜栖拿起一块轻咬了口,舌尖的甜味蔓延,同时有暖流注入全身。她感觉这是自己这辈子吃过最甜的马卡龙。
等完全吞咽下后,她抬眸,声音轻轻,“谢谢。”
陆时云秒回:“不客气。”
钟衡气结,看着他面不改色地揽下全部功劳,刚想出声抗议,只见其似有所察,轻轻落落地掠过他,就让钟衡乖乖地把话头全部吞咽回去。
没办法,他怂嘛。
陆时云这人一肚子坏水,多的是整他的法子,搞得钟衡从小到大老奶奶都不扶,只服陆时云。闹归闹,他一个眼神扫来,还是本能地认怂。
小时候别人家的妈妈吓唬自己孩子都说“再哭就有妖怪来抓你”,而钟衡的妈妈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只说“再哭就让陆哥哥来管你”,就能让小钟衡吓出鼻涕泡来。
姜栖没注意两人的暗箭明枪,刚吃完饭的缘故,尝了几块就塞不下了。她低垂下眉眼,认认真真地把包装盒重新关上。
起身时才想起自己的手包忘在包房里了,里面有钥匙卡和钱,幸好姜栖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直接掏出拨给乔柚。
可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人接。
姜栖拧了下眉,心里想着刚才那么丢人,回去再碰上周远川不如死了算了。
此刻,陆时云眸光清明,用的是表示尊重的询问语句:“要不你去我家住一晚?”
“这、这恐怕不好吧。”
钟衡看热闹不嫌事大,悠悠地接过话头,“我看挺好的。”
姜栖神色有些犹豫。
月光似水,他的声音不是平日里铿锵交鸣的音色,似莹润珠玉落入白玉盘,一颗一颗掷地有声,泛起波光流转。
“不是说好,跟我回家吗?”
钟衡一听,差点给他鼓掌,心里寻思着这感情牌打得可真适宜。
果不其然,姜栖猛地想起刚才陆时云说的话,那温软的感觉随之而来,有风拂过,未扎的发扫过颊边带起痒意,连着脊骨酥麻往外扩散。
姜栖轻轻垂下眸,嗯了声。
钟衡识相地没跟着一路,打了个车自己回家了。
陆时云的家以暗色调为主,装饰的很简单,却不失几分高雅。复式的两层公寓,干净整洁,却有些空旷。
听着浴室里水流碰撞瓷砖发出的脆响,姜栖陷进软绵绵的布艺沙发里,马卡龙粉嫩嫩的包装盒随意摆在茶几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男生家里借宿,连周远川都没有过的。
手机因她侧躺的姿势滑落出来,闷声落在厚重的灰色地毯上。
屏幕闪动着两个大字。
乔柚。
姜栖滑过接通,那边急哄哄地连抛来几个问题,“栖栖,你在哪?怎么才接电话?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