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的事在京中也算闹得满城风雨,一杯一盏黄汤下肚,已是罪上加罪。就是圣上的恩典要他们自行消遣,也不曾停止,直到韩黛玥过去,把人弄了出来,才算罢了。
那一日离府太匆匆,赵灵运记不大住他什么模样。只有鼻端浅淡的血腥味,朦胧模糊的温柔缱绻,她与容桓竟有大半时候未见过了。
赵灵运赶紧默念了句道法,没注意脚下,走的越来越偏,最后到了间堆放书籍的院落。门扇吱嘎,木头沉香,金黄漏室,片片灰尘蒙上一层沙砾。这里面大抵是些未来得及整理的古书典籍杂卷,几排架子高不见顶密集不见一人侧身可过。
赵灵运搬了几本书下来,铺地垒高,躺了上去。
忽而暗影袭来,遮住温热。她的眼皮抖了抖,藏在袖中的手腕似乎也痛了起来。
“卿卿……卿卿……卿卿……”
赵灵运窒了会,声音是醺了热烘烘的酒气兜头罩来,像被扔进了酒桶里,沉醉不知归处。
容桓抱紧了她,手指绕着她的发,缠了一圈又一圈。偏声音像魔音灌脑,还在念叨着“吾念卿卿,心如刀绞”,赵灵运到底受不住,猛地推开人,眼睛下过雨似的,望了过去。
结了蛛网的墙壁上,投射了两道缠绵的长影。容桓把人压在身下,衣服也来不及除尽,长臂捆得赵灵运颦眉轻喘,交叠的手腕散乱了棉布。容桓见状又去小心捧了起来,从手指尖舔舐到淤痕,一面盯着她,一面抵舌轻咬再吻。
赵灵运侧过脸去,从耳朵到脖颈红成一条线。从来端肃的脸柔又艳情,唇瓣干涩又湿润,眼睫像羞赧的蝴蝶,一时飞得乱颤。
容桓抵着额头闷闷地笑出来,下一动作,把人抱紧了怀里坐。赵灵运冷不防这一下,双手下意识攀附了他的宽肩,容桓又凑过去,扶在后背的手灵巧地钻进道袍里,解了那衣襟兜绳。
“别……”
赵灵运开口阻止,刚冒出一句,嘴就被堵了上。这哪里还是清修寡欲的居士,衣散了,冠没了,一只鞋掉了,一只脚半挂着雪袜。光影下的登徒子明明灭灭,耳边吐着不干不净的诨话:“这位女冠,我看你骨骼精奇,不如与我共修那双修的法术,一成大业?”
波光潋滟的莲池,莲子清如许,莲花并蒂开。赵灵运摇摇晃晃,惝恍迷离,歇了大半刻,她的唇还是红的,身子依旧软着。
赵灵运头一回没有出言不逊,拥着衣衫以指梳头,容桓就在后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蜂腰。
入手的肌肤滑如凝脂,醉生梦死一场,透着温热。容桓揉着揉着就加重了力道,耳边听得赵灵运哼了一声,敛目勾了勾唇。
赵灵运拉起衣襟,避开了他手脚,半侧个身子冷冷道:“世子还是快些回去,要让那娇娘子等急了,可如何是好?”
容桓被她躲开也不气,还坐起了身子帮她系好了兜绳,又在那晕染了瑰色的颊边咬了一口。
赵灵运腾地站起,回身就是一脚当胸踹过去,罢了出得门去。
容桓仰天倒了下去,爽朗畅笑,又过一会才扬声叫无用,那无用却是早就备好了水盆候着。
“世子,已按照您的吩咐办了。”
随手把帕子扔进了水盆里,容桓抚了下胸口,眼里笑意浅浅掠过,“前面引路。”
“是。”
这一主一仆神清气爽者走路带风,另一个一如既往地沉稳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