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不松手。外人只觉着韩黛玥刚那一下是故意的,赵灵运可怜见,一时间指指点点者众多,都说她二人如何如何。
“你可是气着我与容桓在一处了?想你和他朝夕相对,怕是对你没有好脸吧。”赵灵运垂头敛声道,烈火烹油往上浇。
韩黛玥嘴里本是叫她放手,听完这话,横眉过去,质问道:“你说什么?”
“你看到了吧,我的肩膀上,容桓咬的我可疼。他没轻没重,不知我受不受的了?”
“你闭嘴,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男欢女爱有何羞耻可言?你没读过诗经?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你,你好不要脸。”
“我不要脸,你又要脸?我与他尚且夫妻时,你住公府里不知避嫌,时至今日,你不也住在他那院里?可惜他看不上你。”
“我就是告知你,我与他今日已定了姻缘,这场甄选,就是我奉旨进他府里的安排!”
赵灵运一怔,抬起头来。面色惨白中带有冷清,眼含泪花要掉不掉。别看她如今落魄凌乱,可那容貌气度不因此而减去分毫,反而平添一股柔弱风姿。
再看那韩黛玥,虽也是相貌姣好,可略显狰狞,咬牙切齿拽着手腕衣襟。赵灵运那腕子缠着的棉布松开来,青紫淤痕很是扎眼。这时又听一阵嘈杂,原是莲玉把赵灵兮找了过来。
“长姐……”
不待赵灵兮越过人群,韩黛玥已经扑倒过去,又听咣当一声,眼见赵灵运一头栽到了廊柱上,身子摇摇欲坠,滚去了莲池里。
那地上尚留有一滩刺眼的鲜红血迹,半片坏掉的衣衫。许是没人料到这般,直到池面消停了下去,才有人尖叫起来,把个地方闹得人仰马翻。
莲玉一早扭了被骇住的韩黛玥,厉声尖锐着道你如何害我们姑娘这般?而赵灵兮半趴在池边,身子都要跌下去了,被赵承嗣一把拽住,自己反倒跳进去救人。
珍鸟叫赵承嗣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赵承嗣本就体弱的身子骨,又跳水救人,哪里能行?这县主府两个嫡出的,怕是要把这命都搭在莲花池了。
“大姑!五爷!”珍鸟喊得嘶声力竭,彻底的懵了连眼泪都哭不出来,看着那赵灵兮,声都抖了,“四姑娘,四姑娘……”
这事动静太大,来者身份都不小。一个朝中重臣又是圣上宠妃家的姑娘,一个虽式微近来隐隐崛起却是圣上妹妹家的两孙辈,哪个遭了殃,都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最先赶到,赶紧派了东宫十率下去救人。而容桓虽也要救人,却被太子制止,后诚王及韩七等人赶到,他再如何也不能动。
至于那个楚煊,在赵灵运和韩黛玥纠缠时就悄悄退了出去,再回来已变作楚襄,过去把赵灵兮扶到一边坐了。
“太子已经派人去救,你这时若还在那,只怕是碍事。”
赵灵兮知赵灵运有手段有计谋,狠得下心无情无欲,可真见她脑袋先是撞出了血再掉进池里,也太过骇人。且连赵承嗣也搭进去了,他是个什么身子,平时没有药罐子抱着都活不长的人,又怎么熬得住。这天虽是夏时,水却是冷的,何况赵灵运真有什么好得,她又上哪知晓潘氏自尽的真相?
于是抬头,盯着楚襄动也不动,倒让他心头不安,把人搂在怀里,好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