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言语挑衅。不过臣女绝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撞上廊柱又失足跌下去。”
太子扬了扬眉,眼里多的讽刺直射人心,“你的意思,那赵灵运是自己撞了头,又自己掉下去的?”
韩黛玥暗暗咬了咬唇,她当然不能把赵灵运和容桓先是翻云覆雨,后又被她撞破因而推搡拈酸吃醋的事说出来。传出去,即便错不在她,却也要落个不好的名声。到底她为出嫁,又如何说那些闺房中事?
只避重就轻的说了,即便太子不信,也不能把她怎样。
诚王面上颇为痛心疾首,“赵灵运为何要撞破脑袋还要跳池?你莫不是要狡辩!”
太子听了敛目扣了扣手,事关女人之间,逃不过为了个男人。若是眼下跪在那的是赵灵运,许是一五一十前因后果道的明明白白,罢了还要添油加醋一番,颠倒黑白的本事定是不凡。可惜这人是韩黛玥,她一没那心计二没那心狠,她又未嫁,当然不敢说。诚王话头上明着叱责,暗里指赵灵运自演了出苦肉计陷害。
果然听到韩黛玥急急说道:“臣女让她放手之际,她又不放,还踩脚绊我,这才自己一头撞了柱。”
莲玉忍不住恨声道:“原是奴婢不可以下犯上自行辩解,却是您栽赃陷害我们大姑,由着她此时生死不明开不了口,黑的说成白的,没有的事也让您说成有的了。”莲玉又面向太子重重叩了两下头,“大姑是如何得罪了姑娘,让姑娘当着众多贵女公子的面,扯破了衣襟没得清白。我们大姑被休了,修持了,就要被您糟禁?”
这话说得着实以下犯上大胆至极,却也可见其护主之心,当真忠心。莲玉说完,韩黛玥的丫鬟也憋不住了,先向上面请罪,再痛斥莲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你们姑娘为何被休?就怕她做了女冠也不干不净!”
一直跪在人群里的容桓始终隐忍不发,别人以为他是为了避嫌,却不知他内心上下翻腾,犹如砧板上的活鱼,生不如死。因为身不由己,他和楚襄演了这么出戏,却也要承认有心搓搓赵灵运,这让他一面恨的牙痒一面又喜爱不得的赵大姑。
明知她撞头跌水都是设计的,容桓虽心有不舍心痛如绞,可想到因此无需以娶韩黛玥而得诚王信任,也可忍耐下来。
容桓起身过来,向太子一揖,淡淡道:“太子殿下,顺安县主府的赵大姑娘,原是在臣娶她之前,已是修持道法的居士了。臣以为,这奴婢没规没矩,殿下面前口出秽言,冒犯了殿下及其他几位王爷,该是当庭仗毙!”
太子一直威严冷肃的脸上,隐隐浮上兴味。他先看了看诚王,又看了看临照王,就听两人皆说“但凭皇兄/殿下定夺”,太子便扬扬手,叫马公公听命:“把这大胆奴婢给本宫拖下去!”
“小的遵命!”
“等等!”太子喊住马公公,一双眼睇向容桓,意味不明,“世子去监察罢!”
容桓一躬身,敛眉肃穆道:“臣遵命。”
这下那丫鬟傻在了一边,张口想求饶,还想向韩黛玥求救,却被一个内侍捂住了嘴,一个耳刮子过去,满嘴的血再说不出话来。
“殿下面前还敢大放阙词,谁给你的狗胆?”
马公公一笑,侧身引着容桓,“世子请!”
“子猛不敢,公公请。”
这二人便一前一后出了亭下,后面几个内侍拖了个丫鬟,